时隔十个月,温霜雪再次踏进了慧王府。只是这个慧王府并不是云歌的王府,而是伊宁的王府。她与秦秋寒的关系也和在云歌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秦秋寒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愿意让她接近,两人现在多少是有几分夫妻的样子。
温霜雪沐浴过后坐在梳妆台旁自己理着头发,秦秋寒坐在桌旁喝茶。
温霜雪把梳子放下,从铜镜里看秦秋寒的倒影:“回府第一日你不去王妃那里过夜,来我这里做什么?”
秦秋寒把茶盏放下,偏头看着温霜雪曼妙的躯体:“最近经历了许多,身心俱疲,今日不想扮傻子了。”
温霜雪轻笑:“在我面前就不用扮?我反倒觉得你还是傻一些比较招人疼。”
秦秋寒从镜子里看见温霜雪在笑,那笑容倾国倾城,眼波流转,像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更合论是温霜雪这样的绝色。
于是秦秋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盖住了她的眼睛:“我傻不傻,你都疼我。”
秦秋寒吻着温霜雪的耳朵,除去身上动情的冲动,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在这十个月中,温霜雪一路上对他的护持和体贴不是假的,甚至为了护着他身中剧毒身受重伤毫不犹豫的废了一双眼睛。另一方面,温霜雪行事似乎在走前一世的老路,让秦秋寒摸不透她对他究竟有几分真心。
“秋寒……”
温霜雪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握住了他覆在眼睛上的手,声音颤抖:“你……轻些……”
温霜雪咬着唇,脸上红的发烫:“上次,有些疼……”
秦秋寒没说话,只是抄着腿窝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压了上去。一时间春宵帐暖被翻红浪,让秦秋寒再也无心揣测温霜雪的心思了。
转天清晨,秦秋寒唤赵迎春进来更衣,温霜雪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眼惺忪的看他:“《太清玉经》你看的如何?”
秦秋寒一愣:“还没看完。”
温霜雪起身,皱眉道:“你莫要不当回事,定当仔细研读。那《太清玉经》既然是被江湖奉作顶尖的功法,学会了它便能为你自身的安全凭添几分保障。现下不同于来伊宁的路上,人多嘴杂,我不能时时跟着你。”
赵迎春疑惑:“《太清玉经》是什么?”
秦秋寒道:“一本功法。”
温霜雪瞪了他一眼,纠正道:“是顶尖的功法!”
赵迎春摇头,小两口吵架他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秦秋寒被她念的烦了,无奈道:“得得得,我会看的!”
温霜雪一掌拍在他的背上:“你莫要敷衍我!等到了战场上,武功高一分活下来的机会就多一分!”
秦秋寒回头看她,十分不解:“我为什么要上战场?”
温霜雪冷笑:“王爷,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你父皇有二十位皇子,不算还在吃奶的,能与你一争皇位的少说也有十位皇子。你当真以为仅仅凭借朝中几位大臣的支持就能入主东宫?若真是如此容易,太子就不会是现下这幅水深火热的处境!”
“你的那几位兄弟,只要是有心的,我不信麾下没有将军效忠。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得上战场,你得网罗一众军士。我告诉过你,刀在谁手中,谁才能赢!手中无刀,怎么实现你同慕容文柏定下的计划?”
赵迎春面色大变:“王爷乃千金之躯,如何能上那危险万分的战场?”
温霜雪道:“按北昭律,皇子守其封地,可派遣一位主事十名随从入营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