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轻蔑道:“我为何要同手下败将再战?”
葛逯黑袍将死死的盯着温霜雪:“今日你我未曾一战,我不曾败于你!”
温霜雪嘲讽的大笑,手指在葛逯军中虚划一片:“今日我北昭不足千人在尔万余军中来去自如,尔等还有何面目敢说不曾败于我?”
葛逯黑袍将大骂道:“兀那婆娘莫要说旁的!今日你等能全身而退具是因为我等一时不查,若是再战,定要教你身首异处,堵上你那满口喷粪的嘴!”
葛逯军中又有一员红袍大将打马而出:“无知妇人莫要猖狂!速速下来与某一战!”
温霜雪被骂了一通也不恼,只是对他们招手:“竖子小儿,想同姑奶奶战就等你能上了这城头再说吧!”
“哇呀呀!”葛逯黑袍将气的胡子都吹起来老高,一夹马腹竟真的冲城下冲来。
温霜雪目中一寒,待那葛逯黑袍将还有五十步就要到城下时厉声喝道:“挽弓,放箭!”
“咻咻咻!”
随着温霜雪这一声喝,城上的北昭守军立刻上前,挽弓搭箭向那葛逯黑袍将射去。
“吁!”葛逯黑袍将赶紧勒住战马,数十支羽剑扎在他马蹄前一寸之处。
葛逯黑袍将快要气疯了:“你敢暗算我?”
温霜雪用看傻子的一般的目光看他,声音中带着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惋惜:“将军,两军阵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暗算你又如何?兵不厌诈,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只是可惜,只言片语没有赚得你的性命,真是可惜!”
“你!”葛逯黑袍将战刀一挥还想再骂,却听得葛逯军中响起鸣金之声。
葛逯黑袍将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冲温霜雪喝道:“泼妇!你给我等着!你我来日再战!”
温霜雪摆摆手:“好走不送!”
“驾!”葛逯黑袍将气的喘了两口气,拨转马头回到军中。
大军缓缓后撤回营,今日之战终是落下帷幕。
“将军!为何要鸣金收兵!”葛逯黑袍将回到营中,对葛逯主将怒声问道。
葛逯主将缓缓道:“葛逯大军以骑军威力最大,但骑军不利攻城,若是强攻必然损失甚巨。前几日其他几路大军之所以能攻破北昭的城池具是因为把城中守军引出城来围而歼之,但这弓月城的守将是个聪明人,闭城不出我们拿他无半点办法。好在其他几路大军已经掠夺了许多粮食金银,弓月城破了自然最好,若是不破,掠夺的粮食金银也足够我们过完这个冬天。北昭援军这几日想来也该来了,到时敌我两军军力相当,战起来得不偿失。我等营中粮草所剩无几,若是再战三日弓月城不破,就回塞上去,来年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