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同秦秋阳告辞,与温霜雪一同回去:“我这个七弟,真是生了一颗玲珑心!”
温霜雪道:“那日他遣人行刺不成,而今又知道了你不傻,定然是要起疑的。只怕往后要试探你的,就不止你七弟一个人了。”
两日后,北昭皇宫大排筵宴款待三国使团。皇室宗亲并文武百官一同出席,西林校尉甲胄俱全刀剑锃亮。宫内鼓乐齐鸣,上下一片庄严肃穆,为的就是向外邦展示天朝上国的威严。
秦延昌高坐主位,透过冕旒冠上垂下的串珠看着下方起舞的舞女,面上不辨喜怒,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秦秋寒着四爪金龙朝服坐在秦延昌右手侧一群皇子之中,自顾自的品着酒,面带微笑,似乎十分沉湎与声色歌舞。
温霜雪坐在秦秋寒身旁,不时替他添酒,一双美目眼波流转,黏在蹁跹起舞的宫女身上挪不开眼。
秦秋寒见温霜雪恨不得坐在舞女身旁观瞧,忍不住低声问道:“舞就这么好看?”
温霜雪认真道:“跳的跟仙人一样,难道不好看吗?”
秦秋寒无奈:“你见过好看的舞吗?”
温霜雪偏头想了一下:“没见过。”以前她以为是见过的,但歌舞二技经过千年的发展,在现在确实比大元那时要好看许多。
秦秋寒被噎的呼吸一滞:“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就跟你是温家捡来的一样,什么都没见过!未出阁时温尚书难道未请人教过你跳舞吗?”
温霜雪的眼神又落在舞女身上:“可能请过吧,我也不记得了。”温谦之请没请过她不知道,但她是真不会跳这么好看的舞。
秦秋寒一听温霜雪的话就知道她的舞技是什么水平,如果说温霜雪这身功夫在江湖上算是顶尖的大高手的话,那么她的舞技就约等于没有。
秦秋寒按着额头:“还好此前众人都道我痴傻,从未有人来府中做客。若是那时有客上门让你侍宴,只怕王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温霜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张莹莹在,不会丢人。”
秦秋寒目中寒芒一闪:“等咱们回了伊宁,就没有张莹莹了。”
一曲舞毕,舞女缓缓退场。
秦延昌举起酒杯朗声道:“外邦来朝朕心甚悦,诸位爱卿请随朕满饮此杯!”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高呼。
秦延昌笑了几声,当先饮了杯中的酒。
鸿胪寺卿出列,双手捧着一道折子:“圣上,此乃薛罗、曲戎、康哒朝贡的的贡品,请圣上过目!”
冯德贵下来接过折子,转回去递在秦延昌桌子上。
秦延昌随手翻了翻,而后指着一物道:“这福寿神猴是个什么物件?”
此物乃是曲戎进贡的,曲戎席位上立刻有一官员模样的人出列,躬身道:“回禀天子,福寿神猴乃是我国的宝贝,虽然是猿猴的模样但能发人声,善歌舞。”
秦延昌双眼一抬:“哦?一只猴子能唱歌跳舞?快带上来让朕瞧瞧!”
鸿胪寺卿道:“喏!”
过不多时,鸿胪寺便把那猴子带上来。曲戎人由打怀中拿出一支骨笛吹揍西域的歌曲,而那只猴子竟合着曲声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跳起西域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