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道:“我们这样做是否太着急了?”
温霜雪道:“我们必须这样做,钟玉山是圣上的人,此事他一定会报与圣上知晓。我们只能在他送出奏折之前截住他,把你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若是不然,等圣上知道了这个消息,无论梁中明的私兵是不是你募的,你都脱不了干系!”
温霜雪想了一下又道:“梁中明既然敢以你的名义募集私兵,想来是有所仪仗。在钟玉山派兵征剿之前我要亲自去一趟他的屯兵之所,把对你不利的证据都拿出来,绝对不能让此事牵连你一分!”
秦秋寒目中神色复杂,上一世温霜雪和梁中明合起伙来算计他,这一世温霜雪却坚定的站在了他的身旁,真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秦秋寒叹了口气,柔声道:“此事按你说的办。”
温霜雪看着秦秋寒的脸,咬了下后槽牙,压低声音:“我在云歌时颜爽儿给我递了个消息,圣上半月前夏苗时坐骑受惊,从马上跌落滚到山下,被随行侍卫拼死救回后一直在床上躺着,直到我启程回伊宁时仍然下不了床。我写了封书信让镖局送回娘家,装作镖局刚从伊宁带回的信镖,问了我爹近况。镖局从府中拿回来的信我看了,我爹说,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圣面了。所以颜爽儿的消息应当是真的,圣上恐怕真的不好了。”
温霜雪由打怀中拿出温谦之的信,递给秦秋寒。
秦秋寒展开看了,越看脸色越是复杂:“他会死吗?”秦秋寒表情空洞,像是在问温霜雪,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温霜雪摇头:“我说不好,但听颜爽儿的消息,似是不大好。秋寒,若云歌有变,天下必然大乱。无论是谁即位,新君必然招你等进京服丧。你要做好准备,万不可进京。消息传来伊宁之日,便是我等起兵勤王之时!”
秦秋寒道:“勤王?”
温霜雪认真道:“自古师出必有名,无名则无义,无义则必败。新王即位时必然会有传旨太监宣读先帝传位诏书,你需得知道,无论先帝传位于谁,只要不是你,那诏书便是假的!”
秦秋寒倒抽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要我咬定新帝谋朝篡位?”
温霜雪道:“只有这个理由我们才有立场起兵,才能有‘勤王’这个由头。”
温霜雪见秦秋寒面色阴晴不定,安抚道:“你放心,你的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善茬,到时用这个由头起兵的定然不止我们一人,我们不会沦落为众矢之的。只是我们现下军队不多,若是开战只怕会先吃些苦头。”
秦秋寒道:“你放心,我能受的住。”
温霜雪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咱们这一步迈出去,那便只能胜不能败,败,就是死!”
温霜雪望着秦秋寒那双盛满了水光的眼睛,缓缓道:“秋寒,你起兵之时便是我披甲之日,你曾说过只要我不负你你便好好待我,我现下要保着你进政德殿,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你莫要忘了你说的话。”
秦秋寒郑重道:“霜雪,你永远都是我的发妻。”
温霜雪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除非我死,你此生除了我,不能再娶第二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