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奴婢带大的,奴婢听闻此事伤心得不知说什么好,可是一来人死不能复生,二来,谁没个生老病死。还请娘娘不要太过伤怀,以免伤了身子。”郑夫人也不无伤感,尤其面对的是蕊仪,如果蕊宁还在,坐在面前的就是自己奶大的孩子,说不定还做了皇后。
蕊仪随着她的话点头,默默地看着她。郑夫人忽然想到还没有回话,连忙道,“几位小姐虽然不在扬州,但老爷和夫人总让人捎来几位小姐的消息,这么多年,倒是没有断过。老宅子里的人都说,三位小姐各有千秋,都是女中之凤。”
“大伙都谬赞了。”蕊仪客气地道,略微停顿了一下,做沉思状,“夫人不知,那一年本宫刚离开扬州,就在路上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幼年的事竟没有一星半点能够想起来。想想也真是可惜,那时候大家和和美美的,好不快活。”
郑夫人看着她,眼里起了心疼之意,“当年听闻娘娘病了,老夫人和奴婢都恨不得立刻赶到魏州。可是兵祸连绵,没几日去魏州的路就断了。要说娘娘小时候最是乖巧,本来老夫人舍不得送娘娘走,但一想到老爷、夫人和三小姐都在魏州,最后还是抹着眼泪把娘娘送上了马车。”
“祖母最疼本宫,本宫也时常想念。”蕊仪有些伤感,以前韩老夫人总让人捎东西到魏州,每次都少不了她的,“说起在扬州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亲戚朋友,可惜都不大记得了。”
“娘娘不记得不要紧,奴婢天生爱走动,那些亲朋友旧顾每年都要走动上四五趟。娘娘想知道,只管问奴婢就是了。”郑夫人以为蕊仪在为失去记忆难过,忙不迭地想要主动告知。
此时只能把话说得尽量婉转,蕊仪微微笑了笑,客气地请教,“亲戚们倒是多听娘说起,就是幼时的朋友不知如何了?本宫隐约记得那时候总有人来串门子,一起读书、摘花、斗草,好像还有几个男孩子,带着本宫和长姐一块儿疯,不知他们现如今如何了?”
一提那些个顽皮事,郑夫人乐得眼睛眯成了缝,“女儿家们自然出嫁了,男孩子们有的考了功名,或到军中效力,有的做了生意,后者要多一些,倒是有几个很有出息。”
“是么?”蕊仪紧张地道,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那时在宗庙里,存勖说冷落她是因为她不记得他,后来又说他曾在扬州的韩家与蕊宁和真正的韩蕊仪相处多时。事后她想了又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请了郑夫人过来。贝齿轻咬着下唇,她迫切地希望从郑夫人口中听到她们与存勖的旧事。
“对面张家的小少爷,就是老给娘娘送果子的那个,现在可是扬州的首富,青年才俊!今年都去第四房姨夫人了。”郑夫人不无羡慕地道。
一颗本来噗通乱跳的心仿佛一下撞在了墙上,蕊仪轻咳了两声,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那皇上呢?那时候还是晋王世子,他在扬州的时候也常来么?他是不是那时候喜欢上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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