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瑗连忙走了上去,搀扶着花槿惜,那双妖媚的眼睛里此时全是怒火,瞪着曹元勋,语气极其不善,“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这般不知轻重,连一个弱小的女子都打,就算她是妖物,也不能被你们这般欺辱,证据不全,凭什么就认定她为贼人?”
曹落笙也忙跑上前,将自己娘子同槿惜姑娘扶起,与曹元勋理论到,“大哥,咱先前说好的,个管个屋内的人,你怎么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擅自动我的人?当你是大哥,这么不把自己弟弟放在眼里?”
“你!”曹元勋被这夫妻二人怼到哑口无言,双手一背,无奈的说道,“如今这天下,自己人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自家人却开始帮外人了。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婢,同哥哥生如此大气,小三儿,你是长大了。”
原本在照顾白凝的魏弘丽,听闻曹元勋的话,抬头看了眼曹落笙夫妻二人,却是见曹落笙一手还搀扶着花槿惜,本就有所怀疑的她,此时更是深信不疑,她面不改色的问道,“花槿惜,如今这么多人都可以证明是你偷的嫁妆首饰,你还不打算认罪吗?”
花槿惜咬了咬牙,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她大喊道,“不是我偷的!是有人陷害我!不过就是我知道大夫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从旁边窜出来的周晴儿捂住了嘴巴,周晴儿不动声色的点在了花槿惜后颈的穴位上,嘴里还喊着,“你自己偷盗了大夫人的财务,如今又反咬一口,怎么妖物都变的同你一样不知羞耻!”
周晴儿松了手,花槿惜因为被点了穴,昏了过去,魏弘丽刚想问,是大夫人什么事,就看见周晴儿松手后,倒在秦瑗怀里的花槿惜,她也不便再问,便转头询问周晴儿,“你确定你看见的是花槿惜的背影?那她从房中出来,你们怎么不曾看见,当时制止呢?”
“回老夫人的话,当时我同大夫人在院落赏花,喝茶,只听得屋内有动静,原以为是耗子什么的小动物,便也没去理会,听闻了屋院门口有动响,我去看就看见了花槿惜慌张逃窜的身影,原先不知她为何如此慌张,待我和大夫人进了屋内看见窗户大开,装有嫁妆的箱子也被打了开,明眼人都能知道这花槿惜在大夫人房中做了什么。”周晴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真的一般,这让魏弘丽是真的不得不信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到,“先前还当着妖物是多么好的一个,事到如今,看来这曹家便是留不得这妖物了。”
眼见自己诡计得逞,白凝好不高兴,她慢慢清醒了过来,看着昏厥的花槿惜,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就在魏弘丽准备下命令赶走花槿惜时,佘信站了出来,说,“老夫人,您错怪花槿惜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妖物怎么会去偷盗财务,实不相瞒,其实是我盗窃了白凝大夫人的嫁妆。”
“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主子还没叫你出来,怎的这么不懂规矩,自己走了出来。”白凝被坏了好事,十分生气的看着佘信,破口大骂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工,这么没规矩。”
曹落笙正要开口,便被佘信抢过了话把,连忙说到,“我原是街上浪荡的乞丐,见曹家家大业大,想要混口饭吃,原以为不会被收留,谁知小夫人如此心善,叫了我去小公子院中当差。”
“这么说,你是小公子房的小工了?可你又为何要盗取大夫人的嫁妆?”魏弘丽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
“不过是曹家给小工的工钱实在是低,我这人又好赌,把钱都输光了,没得办法,小公子一家又待我极好,我总不能不懂知恩图报,盗取自家的金财吧。”佘信说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便是那贼人。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如今都要惩治花槿惜了,你才肯出来,莫不是为了救她?”魏弘丽还是有些怀疑,毕竟随便赶一人离开曹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被人传出去,说什么曹家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赶人出门,不是就败坏了曹家的名声了吗。
“不本不想承认,可见替我背锅的是自己人,我才不得不站出来,如若是别人,我哪肯站出来承认。”佘信轻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屑。
“那,我若赶你出曹家,你可会觉得不公?”魏弘丽又问道。
“不会,我自己知道自己做错了,自然不会怪罪曹家。”佘信说完,转身跪向曹落笙,磕了几个响头,开口道,“谢小公子这些天的照顾,我佘某今后如若发了大财,定不忘小公子和小夫人的收留之恩。”说罢,佘信便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