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仆四人又到了厅堂,商量这件事,佘信很是不愿意将花槿惜送给那强盗,他一直骂骂咧咧着,说要宰了那伙强盗。
曹落笙思绪良久,开口道,“不如找个别的丫头送去?他们只要女人,我大不了去青楼赎个歌姬回来,就当替她寻了户好人家,也不至于再卖笑了。”
“我们家事,怎么可以再连累到旁人。”秦瑗低头想了一会,开口道,“不如这样,先将花槿惜送了去,再让她逃回来,我们都安顿好,只要派人去接应一下就好。”
“这样也好,只怕那强盗诡计多端,不肯顺从我们的安排。”曹落笙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无辜的花槿惜,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佘信突然开口,“不如这样,我幻化成花槿惜的模样,你们将我送去,到时候如果被认出来,我不是槿惜,我便杀了他们,反正我是妖,你们人间的小衙门还不能处置我,所有事,仅我一个人背就好。”
“这怎么行?我们曹家的事,不能牵连到你啊!”曹落笙急忙说道。
“我既然已经进了曹家,便是曹家的人了,一个小工替主子消灾挡祸有什么不对?”佘信拍了拍胸膛,说,“这事就交给我吧。”
随后,他不顾曹落笙的反对,就走出了正堂。
秦瑗同曹落笙对视了一眼,满眼的担心,问道,“真要这样吗?”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了。”曹落笙叹了口气,同秦瑗回了屋内。
花槿惜向秦瑗行过礼,就去追佘信了,“你不必为了我这样,我来曹家这些年,总是惹祸,我如果出去了他们也就平安了。”
“这万万不可,”佘信听花槿惜这么说,着急起来,“你怎么能被那群连妖都不如的畜生侮辱呢?!”
“真要随你的想法做吗?”花槿惜担心的看着曹落笙,“不如,我去公子那帮你把笛子取来,你好有个趁手的兵器。”
“不用了,那是我送给公子,方便保护你的。”佘信轻轻摸了摸花槿惜的头,笑道,“你回去服侍你家娘子吧,我准备一下,每天就随了那伙强盗了。”
“我帮你吧。”花槿惜不肯走,却是被佘信硬生生推了出去。
闷闷不乐的花槿惜回到了秦瑗身边,秦瑗见花槿惜回来了,就问,“佘信可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说是要实施他自己的计划。”花槿惜垂着头,看着十分不开心。
曹落笙满眼愧疚的看着花槿惜,说道,“我们这是第三次欠佘信的人情了,先前两次遇妖,都是他救助的我们。”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是我曹落笙无能,无法保护好你们。”
秦瑗忙走到曹落笙身边,安慰着他,“这都不怪你,真能说命运叫我们如此,我们也没法改变啊。”
花槿惜不再打扰两人,到门口候着了。
转天下午,强盗头来了曹家,刚一进门就大笑着,“我的娘子呢?你们不是准备好,说送与我了吗?我今儿个是来提亲的。”
曹落笙装作不舍的样子,说道,“我是真不忍心将我那女婢送你啊,只要你对她以后好些,也不枉我将她送给你。”
“那是自然,如果她做了我娘子,必然好吃的好喝的贡上。”强盗拍了拍曹落笙的肩膀,让他的几个手下搬来了两大箱的首饰金银,说,“你们这么大方将姑娘送给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只是,你这城主,以后多给点照顾就好。”
“那是自然,自当是亲家了。”曹落笙笑着,传唤来了佘信化作的花槿惜,他冲强盗微微行礼,笑道,“奴家见过公子。”
“真是个可人儿。”强盗高兴的将他一抱出了宅院,上了马车,回了自家宅院。
秦瑗听闻声音赶了来,就见强盗抱着佘信化作的花槿惜走了,她拉住曹落笙,问道,“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吧。”曹落笙心下也没底,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满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