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听了佘信的话,是千万个不愿意,他是最讨厌曹落笙的,后来在佘信的威逼利诱下,终是去寻了曹落笙,他跑了几步,跟上了踉踉跄跄的曹落笙,在一边开口,“多余的话,我不愿意说,只一句,你快些去京城,莫要再这样不人不鬼。”
“谢谢四哥。”曹落笙没有停下脚步,无意之间,走到了鸿宴楼,他抬头看着那牌匾,愣了会,走了进去。
劝说无果的秦越回了家,秦耀峰看见了,便去问了秦越去做了什么,秦越简单提了几句,只说是曹落笙不愿进京当官,他去当个说客。
秦耀峰问清楚曹落笙所在的地方,寻了去,他坐在曹落笙对面,两人饮酒交谈,不知说了什么,只是在酒楼里待了两三个时辰才出来,曹落笙似是想通了一般,回家开始收拾行囊。
他叫来了花槿惜和佘信,问道,“你们可愿意随我进京?”
“什么!”花槿惜欣喜的看着曹落笙,连忙答应,“这是自然,我便是要照顾公子一辈子的。”
“我跟她,她去哪我去哪。”佘信嘴中叼着草杆,冲花槿惜眨了一下眼睛,他也是高兴的,毕竟没白费功夫,可算是劝动了曹落笙油盐不进的心思。
他去了鸿宴楼请来了处事的公公,曹落笙接了旨,带着两个孩子同行李和盘缠,在花槿惜和佘信的陪伴下随公公进了京城。
在新家安置下来,公公便回宫复命去了,当天就送来了朝服,嘱咐了些事情,他就回宫了。
曹落笙满意十足的看着京城的新家,出门没几步便是长安街最繁华的街道,他分配好两位妖物的房间,将一些琐碎的事物交给了花槿惜,自己则一人在庭院里坐着发起呆来。
他脑子里回想起来了几天前,秦耀峰同他说的那些内容,只觉得鼻头一酸,差点眼泪掉了下来。
那日在酒楼里,秦耀峰坐在曹落笙对面,喝了几杯酒,给曹落笙开始将他和箫兰的故事:
秦耀峰和箫兰是青梅竹马,从小,两家便定了亲,当时两家都不是很华贵,却是关系异常的好,当时秦家是做铁匠的,箫家是做裁缝的,秦耀峰的爹和箫兰的爹当时都为皇帝出力,为了那场战役的胜利,后来秦家发了财,可箫家却是没有,箫兰的爹把皇帝赏的银子按照正常分配给了个户裁缝店。
后来秦耀峰和箫兰出生了,两家财力的不对称并没有使两家人有什么隔阂,依旧是很好的朋友,日渐长大的两人,逐渐产生了情愫,刚好秦耀峰的爹对箫兰很是喜欢,有意收她为儿媳,便举行了全岛阳城最盛大的婚宴,请来了很多名门望族,秦耀峰和箫兰的恩爱是全岛阳城的城民都看得见的。
在秦轩出生没多久,秦家出现了资金问题,箫兰倾之所有嫁妆,变卖了很多她娘亲留给她的珍贵首饰,才使得秦家家势回转。
后来,箫兰生秦越的时候难产,差点没有活过来,从那以后,秦耀峰便许诺箫兰,以后如果再有事关生死的离别,他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不论箫兰去哪儿,他都会陪着她。
故事讲完了,秦耀峰对曹落笙说了一句话,“我以为她走后,会在阴曹地府怪我没有去陪她,我才想要自刎,可后来我梦见她了,她说,只有我一辈子安康,才是她的心愿。”秦耀峰叹了口气,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其实,只要心里有牵挂,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
一语点醒梦中人,使曹落笙清醒了过来,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了一场之后,便随秦耀峰回了家,带着些东西进了京城。
正回想着,耳边传来了花槿惜的声音,“公子,一切都打点好了。”
“嗯,”曹落笙转头看向花槿惜,“叫上佘信带着两个孩子,我们出去看看着长安城的夜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