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啊,”那商贩看了眼花槿惜,笑道,“这姑娘可不便宜,您确定要买?”
“嚯,还能有我买不起的下人?”吴莫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说道,“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商贩忙的将银票接了过来,把花槿惜推到了吴莫面前,收好银票又去叫卖了。
吴莫带着花槿惜离开了摊铺,问道,“你先前可做过仆人?可是知道如何伺候主子?”
“做过,知道。”花槿惜低着头,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吴莫。
“如此甚好。”吴莫咳嗽了几声,道,“我身体常年患病,家中的奴仆都已不再忠心与我,不如你便做我贴身的女婢吧。”
“好。”还不知道做了吴家奴仆后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答应下来。
跟着吴莫进了一家小酒楼,坐了下来,等了许久之后,才见到了吴莫要见的朋友,是她先前见过的李元申。
花槿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着实是没想到吴莫私下见得人是李元申,她一下子没拿稳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慌张的低下头去捡筷子,却是被吴莫提前捡起了筷子,递给了花槿惜。
看着眼前病怏怏的男人,花槿惜不禁心疼起来,她轻声道了一句,“谢谢。”随后便在一边小口的吃着端上来的饭菜,一边支着耳朵听两人谈话。
李元申看了眼花槿惜,总觉得有些熟悉,但细细看过她的脸颊,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只好作罢,同吴莫道,“吴大少爷不知今日找我何事?”
“听闻你快要向曹落壹提亲了?”吴莫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才开口。
“是,怎么?今日来找我不会只是问这件事的吧?”李元申笑了笑,他低下头饮了一口酒,还不等吴莫开口,便又道,“你只说要我做的事便可。”
“李兄还是懂我。”吴莫停了停,看了眼花槿惜道,“你这几日便是同皇上走的近些,婚后也同李大人一起多帮皇上,我不能让我爹爹的罪行得逞,否则日后,我便不好过了。”
“吴建豪大人可是还想着如何坑害皇上的众兄弟呢?”李元申声音小了些,他时不时的看向花槿惜,心下总有些担心。
“是啊。”吴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他使的皇家鸡犬不宁,随了他的心愿,便可撺掇皇位,日后被世人怪罪,他大可以将所有罪责推到我头上,拿我的死,好成就他夺取江山。”
“吴建豪将军还想夺得江山?孙南安将军可答应?”李元申冷笑了一声,答应道,“你说的我定会去做,只是你这般不顺从你爹的心意,就不怕他将你赶出将军府吗?”
“无碍,我爹从没将孙南安放在眼里。”吴莫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他连忙用布巾捂住了口鼻,背过身去,似是害怕看见方帕上的血迹,他看也没看便将方帕捏在了手中。
“吴大公子,你病得这般严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李元申说完,先行离开了。
花槿惜识趣的将吴莫搀扶起来,走出了酒楼,一路坐着马车回了吴府。
接到花槿惜被卖给吴莫消息的曹落笙,连忙叫了佘信帮自己追查花槿惜的踪迹,换上了黑色的侠衣跟在了花槿惜身后。
两人进了吴府,花槿惜便在吴莫的吩咐下去熬制汤药了。
曹落笙跳到了顶上,他拿开了一片瓦片,看着里面的吴莫,他皱了皱眉,似乎一切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曹落笙想的是花槿惜会被吴建豪最亲近的二儿子吴炳那个花花公子看重,却不想先是被吴莫买了下来。
花槿惜端着汤药进了房中,她将汤药吹凉,一口一口的喂进了吴莫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