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你?”婉容推搡着曹落笙出了屋子,用劲将门合上,不再多说一句。
“你!”吃了闭门羹的曹落笙一甩袖子,离开了冷宫,他每年庆生的时候,都有来看看良美人的习惯,只是没有一次,良美人是屈服于他的,无奈之下,只能用这种法子惩罚这种不听话的女人。
花槿惜见曹落笙走了才出来,看着双目通红的良美人,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对待皇上?”
“没什么。”婉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叫花槿惜回绣珍阁,说不定在路上,能遇见曹落笙,两人就可以有些什么接触了。
花槿惜显然不想这样,却是也被婉容下了逐客令。
无奈之下,她只好出了冷宫,一路绕回了绣珍阁,却是没有再看见曹落笙。
她在绣珍阁内无所事事的摆弄着那些奇异色彩的线,觉得有趣极了,便拿过画笔开始画自己想象的样式,想绣些荷包给宫里的娘娘们,尤其是婉容。
晚些时候,宫中的宴会散了,绣珍阁外出的宫女都回了来,阁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许碧姝看着花槿惜桌子上的一些荷包,喜笑颜开,问道,“是给娘娘们绣的?”
“是啊。”花槿惜忙完手中最后一针,抬头冲着许碧姝说道。
“莫要再劳累了,去休息休息吧,剩下的我们就可以弄完了。”许碧姝热情的将花槿惜拉了起来,轻轻推搡了出去,自己叫人,将那些绣工极细的荷包放到了后面荷包台上。
花槿惜看着来来往往的绣珍阁,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往常最爱在院子中的石桌处度日,便独自前往了御湖中的亭子。
听着周围的蛙声,花槿惜觉得这片刻的安宁有些舒心,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先前在曹家的时候,和曹落笙,秦瑗的种种,脸上挂起了笑容。
“你是谁身边的宫女,怎么在这坐着?”正回忆曾经的美好,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她转头看去,却是曹落笙。
“啊!”似乎被吓到了一般,花槿惜尖叫着站了起来,忙行礼,“奴参见皇上。”
“平身。”曹落笙说着,做到了石桌前,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花槿惜,问道,“朕先前可是见过你?怎么觉得你如此熟悉?”
“皇上,你未曾见过我,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花槿惜看了眼曹落笙身边的兴平,两人对视良久,花槿惜才战战兢兢的开口。
“嗯。”曹落笙转头看了眼兴平,冲他摆了摆手,似乎是不用跟随了,但兴平却面露难色,似乎不怎么愿意。
花槿惜觉得不便打扰他,就要走,却是被曹落笙叫住了,“你今日是否在冷宫里?”
“啊?”她皱了皱眉,想要问他怎么知道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带着异香,能飘得很远,只能点点头。
“你不怕朕?”曹落笙看着花槿惜,那种熟悉感,让他莫名有些安心。
“皇上也是人,都是人,有什么好怕的?”花槿惜说着话的时候看了眼兴平,深怕他拆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