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亭子中,喝着茶水,悠闲极了,让他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恰巧这时花槿惜从绣珍阁出来,想要回寝宫,却被眼尖的芸妃看见了,她提醒道曹落笙,“皇上,安贵人方才似乎从内务府的方向过来,要叫她来陪陪您吗?”
“嗯。”曹落笙低头倒了杯茶水,偏偏不看花槿惜,只是应了一声。
芸妃淡淡的笑了笑,唤道,“安贵人。”
花槿惜听闻转头看了过去,见是芸妃与曹落笙,她抬手冲芸妃挥了挥,却是没有意思去打扰两人清净。
见她无意过来,芸妃开口喊道,“安贵人,皇上说想你了,要你陪他。”
“喂!芸妃,休要假传圣喻。”曹落笙听到芸妃的话,脸颊有些泛红,他先前是觉得花槿惜让他感到心安才会想纳她为贵人,但却没有丝毫的心动,如今却有些不太敢见到她。
“皇上。”芸妃轻柔的开口,“你分明是对安贵人上心的,何必如此遮掩呢?”
“对她上心有什么用?她能让我不再为朝中暗流涌动,时刻防范想要谋反的大臣而烦心吗?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为何要对她上心。”曹落笙看着芸妃,似乎是又想起了朝堂上的事,烦躁起来。
“皇上,朝堂上的事无需烦闷,臣妾会帮您解决一些的。”芸妃笑了笑,起身准备将时间留给了曹落笙和花槿惜,却被曹落笙叫住了,“芸妃,你别走,还是陪陪朕吧,安贵人她还小,不太懂事,你们在一旁玩闹,朕看着也会心情好些。”
“好。”芸妃抿了抿嘴,去迎了花槿惜过来。
同曹落笙对视了一眼,花槿惜低下了头,有些羞涩的模样。
芸妃拉住花槿惜的手,开口道,“妹妹,你才入宫没多久,有些事情还不知道,所以,如果皇上冷落你什么的也别气恼,他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迟早会再次宠幸你的。”
花槿惜点了点头,听着这有些敌意的话,她不知该会什么,只好有些窘迫的来回张望。
一时间有些安静,让花槿惜有些不适宜,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曹落笙,“皇上,嫔妾可否问你一个问题吗?”
曹落笙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良美人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芸妃和曹落笙皆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花槿惜会这样问。
曹落笙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眼中闪着怒火看着花槿惜,他隐忍了很久,突然吼道,“良美人如何与你何干?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企图去管别人的事情?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蠢丫头!”吼完,曹落笙便愤然离去,留下了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芸妃为难的看了眼花槿惜,似乎是知道曹落笙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也没有为花槿惜说些什么,只轻拍了拍花槿惜的肩膀,道了一句,“保重。”便离开了亭子。
花槿惜有些委屈的看着桌面,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
肖紫淑在一边看的有些幸灾乐祸,似乎是忘记了佘信的话。
芸妃追上了曹落笙,安抚道,“我也没想过安贵人会问她的事情,皇上,你莫要生气了,不如我们去皇后宫中,看看皇后吧。”
“芸妃。”曹落笙停了下来,侧头看着芸妃,轻声道,“良美人是你的姐妹,你们都为朕办事,为何你从来不为她说话?当年也没有为她争辩什么?难道你们就都这般的狠心?”
“皇上,臣妾深知良美人的事情在宫中是大忌,才很少提她,当年臣妾未尝不想帮她,可真的拿不出能反驳萧妃的证据。”芸妃说着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难过。
“罢了,”曹落笙仰起头,啷当的走向了安养殿,口中念叨着,“除了皇后,你们没人能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