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河虎着精致的小脸,眼神幽暗,汉子心中一颤,双手颤抖地撑在地板上,颤着声音回答:“奴,奴,奴才钱四。”
钱死?一听这个名字,云河就不喜欢:“以后你就叫有钱。”嗯,还是这个名字好听,云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急智。
“谢小姐改名。”有钱跪趴在地板上磕道谢恩,他只是个被卖来卖去的奴才,主子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他是不能反抗的。
“常伯带他下去安置吧,顺便到村里说说,咱们要找人手开荒的事儿,一天四十个铜板,不包吃,工钱当天结清,若是有人愿意干的,就赶紧报名。”荒山买来了,就得赶紧开荒,现在才夏天,还能种些适宜这个季节的药材。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安排。”常伯拱手后,带着有钱离开书房。
开荒的事有常管事料理,家里又有宋妈妈,云河决定明天再上山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药材,采回来晒成种子,她又可以省下一点儿时间做别的事儿。
翌日,云河背着背篓,身后跟着同样背着背篓的紫鹃出门,上山采药。
大山在村子的最里面,云河主仆上山必须要经过村子里唯一的小路。
路上,有看到云河主仆的村民,纷纷笑着跟她打招呼,云河亦回以真诚的笑容。
总体来说,永康村的村民都是很热情的,当然每个地方有好人,也会有坏人,有乐于助人的,也有喜欢占小便宜的。
云河与村民的接触不多,不管是好是坏,都与她没多大关系。
只有些人看不得人好,一看到人比自己好,就会眼红,这不,云河刚和一个热情的村民打完招呼,就听到左手边响起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再有钱又有什么用,顶着煞星的骂名,这辈子也只能呆在家里做老姑婆。”
云河猛地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她左手边的一座小院门口坐着一名满脸雀斑,长着一口龅牙,约三十来岁的妇女。
张钱氏没想到云河一个小姑娘敢如此看她,顿时吓得不敢吱声,虽然云河只是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她,但云河幽深的眼神,却让她通体发寒。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住,张钱氏觉得很没面子,站起来,双手插腰,大声嚷嚷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话说完,还朝云河挑衅地抬起下巴。
哼,不就是一个长得有点姿色,又比她有钱的小贱人罢了,什么小姐,依她看,就是一被父母丢出来的弃女。
云河没有接她的话,只幽幽地对紫鹃说道:“你回去跟常伯说一声,以后凡是和张狗蛋家扯上关系的,送的药材都不收。”
“是,小姐。”紫鹃临离开前,怜悯地看了眼张钱氏,无知村妇,敢诅咒小姐嫁不出去,活该穷一辈子。
听到云河的吩咐,张钱氏气得跳脚:“不收就不收,我自己不会拿到镇上的药铺去卖啊,肯定比卖给你们云家的价钱高。”
云河不再理会张钱氏,继续往村里走去,一个无知村妇,她只需动动嘴巴,就能将对方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永康村的山多,但好在都不是很高,云河目测,最高的那座估计也就五百米左右,永康村没有超过五百米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