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名叫永康村,离京城有三百里之远,这里不但位置偏僻,而且村子的周转都是高耸的山林,整个村落只有一条小路能够出村。
村口一座青砖黑瓦的大宅子前,挤满了村民。
今天是永康村村民交药材的日子,自三年前,云家的小姐云河发动村里人种植药材后,村里的村民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比以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好很多。
而云家更是从村里的破落户,一跃成为永康村的大财主。
“唉,你说这云家的小姐这么会赚钱,得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呀?我听说云家小姐今年可是已经十四岁了呢。”一个满脸雀斑,长着龅牙的妇人,回头与站在她身后的妇人悄声说道。
“张钱氏,云家小姐嫁什么样的男人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八卦,让云小姐听到了,小心云小姐不收你家的药材。”妇人一副不想与张钱氏谈论的神情。
“就是,张钱氏,要不是云小姐心肠好,发家后还念着咱们,只怕咱们现在还过着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呢,谁不好说,你偏偏要说云小姐。”站在张钱氏前面的中年妇人也转过头说道张钱氏。
与张钱氏隔了三个人之远的刘钱也高声道:“张钱氏,刘婶子可是没说错,再说了,云小姐不管选谁,也不会选你家大川,你就死心吧。”
“哈哈——”听到刘钱的话,众人哈哈大笑。
张大川是张钱氏的儿子,今年已经十六岁,正是说亲的年龄。
张钱氏却气红了脸,双手插腰骂道:“好你个刘钱,我什么时候说要让我家大川娶那个天啥子孤星了,一个大煞星,送到我家我都不要。”
“张钱氏,你说谁是天煞孤星呢?云小姐是咱们村的大福星。”刘婶子和众村民皆怒瞪着口无遮拦的张钱氏。
“我有说错吗?要不她好好的小姐不做,做啥子跑到咱们村里来?”面对众人的怒视,张钱氏心虚道。
“张钱氏,你若要再说云小姐的坏话,小心我揍你。”刘钱的大哥,村里公认最老实的男青年,刘根虎着脸怒斥。
“哟——你这大傻个儿,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大小姐了吧?”刘根的怒斥不但没有让张钱氏收敛,反而一脸发现八卦的得瑟样儿。
“张钱氏,你在胡说什么?没得坏云小姐清白。”刘根红着脸怒吼。
“就是,张钱氏,刘根可是老实人,云小姐对咱们村这么好,他帮着云小姐有什么好奇怪的?”站张钱氏身后的妇人帮腔道。
“王刘氏,你得了刘家好处了?竟然帮着他说话,就不怕你家男人知道了,让你下不来炕?”
王刘氏被张钱氏难听的话给噎得涨红了一张淳朴的脸,她男人虽然也和刘根一样姓刘,却不是本家,而且王刘氏的男人是个大醋坛,只要听到一丝丝王刘氏和哪个男人多说一句话,第二天,若是王刘氏没有出门,大家伙也都知道,王刘氏被家里的醋坛男给折腾的下不了炕。
虽然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儿,但人家夫妻俩儿的事儿,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这张钱氏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么羞人的事儿说出来,要是面皮薄一点儿的,都会被羞得去跳河。
“张钱氏,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老实如刘根,也撸起袖子,向张钱氏走来。
看到刘根撸袖子,张钱氏更加起劲儿:“怎么?大傻个儿想打我呀?来呀?来呀?我等着。”
张钱氏挺起胸脯叫器着,在她眼中,刘根就是光长了大个子儿,但是性子却很绵软,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