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水有事去了府衙,不过有交代下人,云河来了,就到府衙云禀报他。
云河刚为张老夫人把完脉,正在向张老夫人询问一些关于身体的问题,张苍水就带着平安回来了。
看到云河正在询问张老夫人,他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与张夫人站在一旁,等云河问完了,才开口。
“云大夫,我娘身体如何?”张苍水有些紧张地问,虽然今早张老夫人已经能喝掉一碗白粥,气色看着也比昨天好,可张老夫人也病了十几天了,张苍水就怕落下病根。
“再服两帖药就可以停药,接下来慢慢调理就行了。”云河笑道,本来张老夫人就是普通的风热感冒引起的,只要将张老夫人体内人病毒排出体外,便能好起来。
“真是太谢谢云大夫了。”听到张老夫人好得差不多了,张苍水很高兴,他自小父亲早逝,是母亲辛苦将他抚养成人,供他读书,现在他做上知府了,母亲却还没有好好享受儿女福,就得了重病,张苍水的内心是沉重的,是难过的。
“张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云河淡然回道。
张老夫人虽然已经能坐起,但由于十几天未进食,没多久又沉沉睡去,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厢房门口走去,张苍水领着云河到了青华堂的正厅,张夫人吩咐丫鬟去沏茶,也跟着一起进了正厅。
云河才坐下就见平安拿着一个鼓鼓囊囊地钱袋走了进来。
“云大夫,这是你这两天的诊金,还请收下。”张苍水将钱袋子递给云河。
“张大人,实不相瞒,其实小女子是有一事相求。”云河没有伸手接过钱袋,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到云河的话,张夫人身体顿时僵硬,一脸警惕地看着云河。
张苍水很是意外云河的大胆,挑眉问:“哦?云大夫有何事需要本官帮忙的?说来听听,看本官能否帮得上?”不过云河的直率让张苍水很欣赏,虽然云河这样说有些突兀,但是直说总比暗中算计要强。
不得不说,张苍水与他的夫人果然是夫妻,这说话的深度都是在一个层次的,可云河也是有备而来的,所求之事当然也是在张苍水的能力范围之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女子想在宜兴城开个药铺顺便坐堂,看些妇女之类的病痛,只是又怕自己年纪小,在宜兴城也没个熟人,就怕药铺开了,到时无人问津。”云河有些担忧地说道。
“哈哈,原来云大夫是担心这事儿呀,这事儿好办,等你开药铺时,本官前去助阵。”听了云河的话,张苍水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了。
而张夫人也狠狠地松了口气,但想起昨日在小凉亭里云河还故意气自己,又很是气恼,
“那就谢谢张大大人了。”云河起身拱手道谢。
“如此小事,不必言谢。”张苍水笑着摆手道。
重要的事情谈妥,云河向张苍水推销她的藿香正气丸,张苍水很是爽快的买了两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在张府吃过午饭,云河便告辞回家了,出来已经一天一夜,再不回去,宋妈妈和师傅怕是会找到城里来了。
揣着卖藿香正气丸的七百两和五十两诊金,云河坐上马车回家了,在经过桂平县城时,还刻意来到她的老主顾仁和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