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马车跑的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行四人便到了城南废弃的屋子,屋子的门口已经被李大壮他们几个衙差守住。
这是一座很破旧的小院,布局与西胡同聂寡妇家的小院很相似,小院远离村落,孤零零地坐落在一隅,屋外的野草足足有半人高,大白天的看着都给人一种荒凉的恐惧的感。
看着房子四周的杂草,云河眉头紧皱,门前散发着青草香,显然是李大壮他们刚刚才砍的。
一下马车,张苍水看到云河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并不急着进去,他也跟着停下脚步,想看看云河到底想做什么。
看到云河眉头紧皱,张苍水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片半人高的杂草和破落的墙壁外,他什么也没看到。
收回视线,云河走进院门,张苍水也随之走了进去,刚想从中间的小路走进去,却看到去河从旁边绕了过去,张苍水只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云河走。
张苍水边走,边时刻注意着云河的举动,只见云河短短的几米路,却停下来两次,目光不离中间的小路,张苍水也随着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黄色的小泥路上有许多脚印,在张苍水看来,那些脚印明明就是李大壮他们留下,可云河的目光却久久不移,到最后,竟然还露出了笑容。
尸体在右手边的厢房里,云河、张苍水等四人走到门口时,李大壮正指挥着两名衙差给死者盖上白色棉布。
看到张苍水进门,立即上前朝张苍水拱手道:“大人,这里的东西属下们都没有动过。”
“可是你们却将小院里的小泥路给破坏了。”云河指着小泥路说道:“你们把上面的证据都给毁得七七八八了。”
听到云河略带指责的话语,李大壮惭愧地低下头,粗犷的脸涨得通红。
李大壮是张苍水的属下,要训话也是由张苍水训,她只是名小小的大夫,说了自己职责所在的话语。
绕过李大壮,云河走到尸体跟前,蹲下来全神贯注地检查着。
看到云河伸手触碰尸体,赶忙说道:“刚才我们已经看过,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你们脱了衣服检查的?”云河抬眼问。
“是,是的。”被一名年纪小自己许多的女子问这么露骨的问题,李大壮的‘老脸’再次涨得通红。
云河却突然站起来,走到墙壁处,指着墙角的血迹说:“那么,这些血迹便是另一个人的了,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张大人,您怎么看?”
张苍水看着墙壁上的血迹,沉重地点头。
这座小院既是被废弃的,屋里也没什么家具,除了一张圆桌外,再无其它。
没有家具的屋子显得很空旷,屋里有些什么,一眼就能看完。
云河又走回尸体旁,戴上手套,一会儿摸摸死者的头,一会儿按按死者的胸口,一会儿又解开死者的衣扣,好好检查了一番。
若不是云河曾经给聂寡妇验过尸,张苍水他们会以云河这是在趁机占死者便宜,可是死者已经四十多岁,只是中等身材,肩膀宽阔,一身灰色长衫,而且死相很是难看,五官有些变形的扭曲,双眼凸起,不甘地瞪着屋顶。
李大壮胡思乱想之际,云河却出人意料地凑到死者的嘴巴前嗅了嗅后,又来到死者的脚部,查看死者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