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张苍水让出位子,云河在桌子上摊开一张宣纸,用毛笔点了墨汁,便开始认真作起画来。
此时她很庆幸,前世的爷爷逼着她学了十年的水墨画,今日她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画出三哥的画像。
半个时辰后,云河搁下毛笔,抬头说道:“张大人,可以了。”
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后,云河才将画像呈给张苍水。
张苍水接过画一看,不由得赞叹:“好一个俊俏的后生。”不但相貌长得好,就连气质也很好,一看便是个谦谦佳君子。
“麻烦张大人了。”云河一直都知道李玉轩长得很俊,他现在只有十六岁,人生阅历少,加以时日,待他成熟时,将会吸引更多女人的目光。
“云大夫,放心,本官这就派人去与神鹰会的人接头。
“谢谢张大人。”云河从书桌后走出来,向张苍水行了个拂礼。
张苍水将画搁放在茶几上,双手虚扶云河:“云大夫,不必如此多礼,认真说起来,你三哥也是为了帮本官破案,才被人给劫走的,本官是要出一份力的。”
听到张苍水这一番话,云河总算安心不少,张苍水能这么说,就说明他会尽心寻找李玉轩的下落。
“大人,我出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先回去,跟爷爷他们说一声。”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管李丰年与李文兆夫妻如何责骂,她都必须要承受,毕竟是她将李玉轩给弄丢的。
“平安,送云大夫。”张苍水唤来守在门口的平安。
“是,大人。”
看着仁和堂就在不远处,云河脚步沉重,想起李丰年对她的疼爱,李文兆夫妻对她的好,她却将他们的儿子给弄丢了。
走到仁和堂门口,看着大堂内人来人往,却没有了柜台前那个年轻俊逸的身影,此时云河才知,原来她早就已经将这里当成了是自己的第二个家,李丰年就是她的亲爷爷,李文兆夫妻就是她的亲二叔二婶,李玉轩就是她的亲哥哥。
“云河,你回来了,饿了吧,快到后院吃饭吧。”最先发现云河的是李丰年,他刚从后院出来,估计是刚吃过午饭。
“爷爷——”看到李丰年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云河一时间红了眼眶,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看到云河红了眼眶,李丰年顿时慌了:“丫头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呢?快告诉爷爷,是不是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告诉爷爷是谁?爷爷帮你去揍他。”
听着李丰年护短的话语,云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云河这一哭,连李文兆夫妻也引来了。
看到李文兆夫妻关怀的眼神,云河屈膝跪倒在两人面前,声音哽咽,又自责地道:“二叔二婶,对不起,我把三哥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