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总觉得周师爷漏了什么没说,可她没有到现场,看张苍水的神情并不想多说,她也不好追问,既然周少仁已经伏法,对死者已经有了交代,这个案子也就算是完满结案了。
“不管怎样,现在案子已经结了,咱们也能安心了。”云河笑着说道。
“是啊,可以安心了。”周师爷附和道。
为了这个案子,李玉轩被劫,张夫人为了这个案子失去一间铺子,他们为了这个案子,从宜兴城赶来燕京,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们这些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小二端来了饭菜了,云河便回房去了,沐浴后便上床休息。
这一觉,云河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是在一片欢呼吵杂声中醒来的。
睁眼并没有看到紫鹃在房里,云河将醒未醒,捂着耳朵,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再次醒来,云河是被饿醒的,刚一睁眼便听到紫鹃熟悉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张大人已经等您好久了。”
云河坐起伸了个懒腰,听到张苍水等她,半睁着眼问:“怎么不叫醒我。”
张苍水好说话,可毕竟人家是朝庭命官,年纪又长她十几岁,让张苍水等她,这不是显得她没礼貌吗?
“张大人不让叫,说你累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紫鹃笑眯眯地道。
听了紫鹃的话,云河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的黑线,这个笨妞,她该说什么好呢?
云河捂着前额,语重心长地说道:“紫鹃,以后张大人找人,都要立即禀报我,就算我在睡觉,也一样,知道没有?”
“小姐?”紫鹃惊愕,她以为小姐会高兴,可事实看来她错了。
云河抬头严肃地看着紫鹃:“听到没有?”
“听到了。”紫鹃无限委屈,小姐本就身份尊贵,让一个小小的知府等一下又如何。
一看紫鹃的神情,云河就知道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很严肃地道:“紫鹃,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别人给的那不叫脸面,那叫施舍,在世人眼中,你家小姐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村姑罢了,根本就没有摆谱的资格。”
紫鹃怔怔地看着云河,还是不明白云河明明就是平南王府的庶小姐,身份自是高贵,可云河却警告她不许摆谱,她哪里摆谱了?小姐也说的太过严重了。
见紫鹃还是不服气,云河不得不说重话:“你若是不听我的话,这次回宜兴城后,你就收拾包袱回永康村去吧。”她以后的路还很长,身边若是跟着一个拎不清的丫鬟,她会短命几十年。
这可把紫鹃给吓到了,她从小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服侍好小姐,听小姐的话,现在小姐说不要她了,那她还有什么出路?
“小姐,奴婢听您的,奴婢什么都听您的,只求小姐不要将奴婢赶走。”说到最后紫鹃都哭了。
云河这才满意地说:“只要你听话,我就会留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