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早上辰时,云河坐上马车,带着紫鹃和洛离让她带的礼物驶往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外,云河下了马车,便看到平南领着他的后院等在门口。
如此劳师动众,云河有种被雷给劈到的感觉。
“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一看到云河,平南王立即笑着迎上来。
河儿?这名儿她怎么听着这么刺耳?云河不停搓着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平南王,不自觉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云河,快进去坐吧。”云河对平南王的疏离,被站在平南王身后的云冲注意到了,为免云河当众与平南王起冲突,云冲赶紧上前请云河进府。
就连云老夫人与平南王妃公孙玲珑对云河也满脸的笑容,其他的五位姨娘更是不用说了,都巴不得上去牵云河的手,与她套近乎,现在的云河在她们眼中那可是金子,比刚回府时值钱多了。
神医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产业啊,凭神医一出手就上千两的诊费,那该是多少银子呀?光想到此时云河手中握着的便是神医几十积累下来的,花也花不完的白花花的银子,就是要她们端洗脚水给云河她们也愿意,更不用说只是在大门口迎接她回府这么小的事情了。
长辈们都巴不得与云河打好关系,可小辈们毕竟年轻气盛,心计再深也比不上在世上打滚了几十年的长辈们。
特别是云浅月,以前在王府里,家里的长辈们都围着她转,视她为掌上明珠,就连云水与云冰两个庶妹,也以她为首是瞻。
可今天为了迎接云河,却让她这个嫡长女纡尊降贵出大门口来迎接,真是气煞她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得了神医的眼,有个神医师傅吗?神医本事再大那也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嫁给太子做了太子妃,你们一个个见了她还不得下跪。
云浅月从小便被宠惯了,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云水两姐妹也不敢明着跟她抢,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她霸道善妒的心里。
看不得别人比她好,这心里的嫉妒怎么忍也忍不住:“不就是个贱妾生的小贱人嘛?我们这么多人出来迎接她已经给足她面子了,也不懂得见好就收,摆什么小姐的架子,再摆,你也只是个庶女。”
听到云浅月一番夹枪带棍的话语,云河霍地抬眼看向她,就连平南王一干人等也都看向她。
“月儿,不得无礼!”看到众人都看向云浅月,站在她身旁的公孙玲珑赶紧小声劝告她。
“母妃,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是只是个庶女,不就是拜了神医为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拿什么乔哪?”云浅月却没听进去,指着站在马车前的云河愤然道。
“给本王回去面壁思过。”平南王沉声喝道。
“父王,她有什么好的,她一回来,您就对女儿大吼大叫的,您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被平南王当众怒斥,云浅月更是受不了。
云河没回来之前,父王对她总是有说有笑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吼过她,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看着云浅月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无辜表情,云河冷笑道:“有个神医师傅,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云浅月同样也可以。”
众人不解地转头看向云河,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