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开药膳酒楼,云河第二日便带着藿香正气丸的配方来到仁德医馆找到方掌柜。
“小姐,真的要卖吗?”现在藿香正丸的价钱如此之高,方掌柜还真舍不得卖。
“嗯,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就卖给有能力炼制的医馆。”云河点头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方掌柜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唉,小姐,等等呀——”看到云河连茶都还没喝就要走,方伯赶紧喊道。
“安了,你就放心地将配方卖了就行了。”云河头也不回地扬手说道。
见云河头也不回,方伯心疼地看着手中的配方,这藿香正气丸卖得好好的,小姐怎么就把配方给卖了呢?
走到大堂的云河并没有走成,因为医馆门口此时围满了人,而大堂中央,则有两个大汉跪在躺在地上的人大哭。
看到这样的情形,云河第一个反应就是:“医闹!”要是这医馆是别人家的她兴许还有兴趣凑热闹,但是仁德医馆是师傅的,现在又归她管,她倒想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闹事?
“发生何事?”走到闹事的三人跟前,云河沉声问。
“回小姐,这两个人一大早就抬着他们的老爹来到医馆闹事。”上前回话的是医馆的跑堂,云河来过几次医馆。
“你们仁德医馆太没医德了,还自称什么神医,炼制出来的药丸都吃死人了。”听到跑堂的话,其中一个大汉抹了把泪眼,抬头瞪着云河怒吼。
这大汉要直接说她炼制的药丸不行,她还不会与他计较,但他们毁坏师傅的名誉就是不行,云河眼神幽暗,小脸冷漠一片。
看云河年纪小,又黑不作声,大汉以为云河怕了他们,遂继续猖狂道:“今天你们仁德医馆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去报官。”
“好呀,我倒想听听,你的亲人是吃我们仁德医馆什么样的药丸,才会丧命?”云河冷声问,眼睛不忘观察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约莫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一脸的沧桑,此时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而分别跪在老汉两侧的两个年轻大汉与地上的老汉有几分相似,看着像是父子。
再定睛一看那老汉的脸色,云河冷笑,蹲下身体不着痕迹地摸上老汉的脉象。
“就是吃了你们医馆里卖的藿香正气丸,我爹昨日腹泻不止,今日早上就昏死过去了。”
听到大汉说是藿香正丸惹的祸,店门外围观的人犹如炸开了锅,议论个不停。
“听说这藿香正气丸具有理气和中,呕吐泄泻,怎么就吃得人老汉拉得晕死过去了呢?”
“是呀,是呀,我还听说这藿香正气丸可是一百多两银子一瓶,买的可都是达官显贵,看这爷仨儿,倒像是庄稼汉哪。”
“也有可能他们家有亲戚在那富贵人家当差,得了赏赐也说不定。”
“这个倒是有可能。”
“可这藿香正气丸都卖了快一个月了,若真有事儿,那些达官显贵不可能不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