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有这片心,本宫又忍心拒绝,现在本宫已经与令妹认识了。”
“谢太子成全。”云浅月后退一步朝慕容炼行了屈膝礼后,又转头对云河柔声道:“二妹妹快过来见过太子殿下,还有逸轩表哥。”
云河挑眉,她倒想看看云浅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有才短短的两天,云浅月就真的能脱胎换骨吗?
带着疑惑,云河移步进了凉亭,给慕容炼和封逸轩行礼,不卑不亢道:“臣女云河给太子请安,给逸轩表哥请安。”
慕容炼轻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声“嗯”,目光继续看向一旁的云浅月。
看到慕容炼与云浅月之间的互动,云河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来慕容炼对云浅月也有意思哪。
封逸轩则是认真对着云河好一番打量,容颜精致,沉稳恬静,比那些自喻大家闺秀,实则做作的庸脂俗粉强太多。
云浅月拉着云河的声,状似小声,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二妹妹可有在庄子里学过诗词?”
一个在偏僻乡野长大的庶妇,她倒要看看今日如何在太子面前出丑,只有她云浅月才是平南王府真正的嫡女。
云河却无半分尴尬,笑着道:“大姐,妹妹在庄子里连饭都吃不饱,又何来多余的银子学诗词?”那笑很灿烂,很甜,话语很无辜。
你不是说心疼我这个妹妹?你不是要在心上人面前树立自己的美好形象吗?那她就制造机会好了?
听到云河的话,慕容炼与封逸轩均是一征,她不是平南王府的庶女吗?就算养在庄子里,以平南王府的财力,也断然不会少了她一个小小庶女的伙食才是。
云浅月也没想到云河会来这么一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由红转青,由青转红,就像变色龙一样,看得云河好笑不已,却又不得不生生忍住。
“只是这咏梅诗,妹妹听村里的夫子念过,若是太子殿下、逸轩表哥和大姐不嫌弃的话,妹妹倒是可以背一首出来。”云河再次无辜地道:“大姐,你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妹妹特别的笨?连作诗都不会。”
“怎,怎么会呢。”被云河这样一问,云浅月只能僵笑道:“那二妹妹就背来听听吧。”乡野村夫,作出来的诗怕是也上不了台面。
听到云河说只会背人家的诗,慕容炼更加没兴趣听,但又碍于云浅月在场,不好发作。
“那二表妹先背来听听,我们都没听过,又怎么能评论是好是坏呢?”封逸轩倒是很好奇,都说民间自有高手在,他真的很期待啊!
“那我要背了啊,嗯,嗯。”云河看到三人都同时点头,才清了清喉咙,将双手学到身后,每踏一步就背一句:“白玉阶前一树梅,今日忽见数花开。青砖高墙遮春凤,春色何时入得来?”
背完,云河还很是惆怅地叹息一声,才转过身来看着三人。
云浅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双手几乎将手中的丝帕撕碎,不是说连饭都吃不饱吗?为何还有心转去记别人做的诗?只听过一次就能记住,这不是明摆着,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比她这个堂堂平南王府的嫡女,还有做诗的天赋吗?
封逸轩与慕容炼均是一脸的震惊,没想到一个乡野夫子做的诗也能有如此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