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彩玉,云河眼神幽暗冰冷,在这漆黑的夜里,伴随着里屋四姨娘的惨叫声,让见者不由惊恐。
彩玉瑟缩了下,但还是强忍着害怕,不停地给平南王磕头:“求王爷一定要为四姨娘做主啊,二小姐肯定是怕四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小少爷,到时会危及大少爷在王府里的地位,才会痛下杀手的,可怜四姨娘对小少爷的到来是那么的高兴,现在却——”
云河不再看向唱作俱佳的彩玉,而是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平南王,就连坐在他旁边的公孙玲珑也没有看一眼,她只想看看这个挂着她父亲头衔的男人会怎么做?
“父王,云河肯定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云河的亲兄弟姐妹,而且,孩儿并无意于王府的爵位。”平南王没有开口,云冲却站在了云河的前面,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
看着云冲有些清瘦,却挺拔的背影,云河很是感动。
平南王只是紧抿双唇,俊眉紧皱。
“王爷,昨日四姨娘只去过荷香院,回来后就不舒服了,试问不是二小姐害的四姨娘,又会是谁?王爷,四姨娘怀的是平南王府的骨肉,您可一定要为四姨娘作主啊——”云冲话刚说完,彩玉又磕头哭诉。
“你个优势欺人的狗奴才,给我闭嘴,云河是我的亲妹妹,她为人如何,你会比我清楚,没的在父王面前抹黑云河。”看到彩玉一而再地将脏水泼到的云河身上,云冲气红了双眼。
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所以他无条件相信她,云冲的维护,深入云河的心中,她很感动,但她却不能让真心爱护她的人深陷囫囵。
“哥,既然她们是冲着我来的,就让我来解决吧。”云河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都齐齐看向她。
他们这才意识到,云河从一进来就只有彩玉一个人在哭诉,云冲也就说了几句,而云河却是只字未讲。
“云河你有什么要说的?”平南王看向云河问道。
听到平南王问话,虽然语气里没有指责,但话里的沉重,云河还是听出来了。
公孙玲珑身后的云浅月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彩玉指证的云河,没想到她才听从母妃的话,就有人替她出手收拾云河这个小贱来,看来平南王府里不只有她一个人看这个小贱人不顺眼啊。
“怎么,你也认为四姨娘肚子里的种是我害的?”云河挑眉问,她倒想要看看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是秉公处理?还是一边倒,完全站在四姨娘那边?
“四姨娘肚子里的是你的亲弟弟(妹妹)。”平南王很不喜欢云河的话,好像平南王府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一样。
“不好意思,平南王,我姨娘只生了我哥和我,而且我姨娘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云河冰冷地说道。
听到云河说起她的生母,平南王脸色更僵,身体也僵硬。但他也听出了云河话里的意思。
按照云河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害四姨娘的孩子的动机,一来她只是他的女儿,没必要跟四姨娘争风吃醋,二来她的生母也已经死了,她更是没有理由要害四姨娘,可云河没有理由害四姨娘,但云冲呢?
想到云冲,平南王看向原本护在云河面前,此时却与云河并肩而站的云冲问:“冲儿,你对四姨娘肚里的孩儿怎么看?”
听到平南王突然这么问,云冲脸上先是一僵,近而眼带伤心地看着平南,二十年来,他勤学苦练,没想到,最后却被父王如此质疑,罢了,也许就像云河所说的那样,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在别人眼中就不是了。
忍下心中的难过,云冲沉声道:“父王,孩儿对四姨娘腹中的孩儿并无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