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吟墨停下奔跑的脚步。
“吟墨,真的是你吗?为何你也在这里?”云河不大确定地问,难道她赶巧,碰到云汐也来芝明庵赏梅?
听到云河关心地询问,吟墨缓缓转身,却满脸的泪水。
”吟墨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吟墨脸上的泪水,云河吓了好大一跳,但还是走到吟墨跟前。
“二小姐——呜呜呜..。”吟墨跪倒在雪地上,痛哭出声,哭声令闻者无不悲痛,不受控制地也跟着她流下伤心地泪水。
“吟墨,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再说。”云河红着眼眶伸手扶她起来。
“二小姐,小姐她,小姐她于半个月前去逝了,呜呜呜——”吟墨哭喊出声。
突闻噩耗,云河双脚一软,便往地上坐去,好在云冲及时赶到扶了她一把。
“哥,吟墨说大姐她去了,这不是真的。”云河木然地看着云冲说道。
云汐今年才十六,正值豆蔻年华,又没传出有什么不治之症,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去了,云河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着她温柔一笑的姐姐,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人世。
轻轻拍了拍云河的肩膀,云冲看向地上的吟墨沉声说道:“你起来将事情说清楚,云汐是怎么去逝的?”
说起云汐的去逝,吟墨又是好一阵痛哭。
看到吟墨只顾着哭,外面又冷,云冲担心云河的身体,朝地上的吟墨吩咐:“起来,到厢房里说。”
听出云冲话语里的不悦,吟墨止住哭泣,但还是小声地抽泣着应了声是后从地上爬卢来,将云河兄妹带到她住的厢房。
云冲扶云河在炕上坐下,吟墨为两人倒了茶,紫鹃静静地守在一旁,听到云汐去逝,她也很难过,云汐是云河在燕京唯一的朋友,就这样去了,真的让人感到很惋惜。
“大姐的孩子呢?”想起六月最后和云汐的一次见面时她诊出云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照时间推算,云汐的肚子可是有六个月大了。
“小姐腹中的孩儿,在回鲍府不久后便小产了。”说起云汐腹中的孩子,吟墨又开始抹泪。
“大姐怎么会小产?鲍兴广都在做什么?”听到云汐回府不久便小产,云河气得大声问道。
“二小姐,其实小姐那次去问您要护肤霜,不是帮大夫人要的,而是帮姑爷新纳的姨娘要的。”
“什么?”云河拍案而起,好一个鲍兴广,她诊出云汐有身孕是在六月,而他和云汐是三月成的亲,才三个月的时间就纳妾,真是死性不改。
“其实,小姐才成亲半个月,姑爷就将周姨娘纳是府里,那周姨娘出身青楼,手段了得,很懂得讨姑爷欢喜,姑爷纳了周姨娘后,便经常歇在周姨娘那儿,小姐又不懂得讨姑爷欢心,自是经常独守空闺,可她又不让奴婢告诉二小姐。”吟墨边抹泪,边说着鲍兴广的罪行。
“后来,二小姐派人送了护肤霜给小姐,那周姨娘看见了便说要,姑爷便吩咐小姐到洛府找您要,当时您说没有了,小姐空手而归,被姑爷训斥一顿,小姐便整日神智恍惚,突然有一天晌午,奴婢去公中厨房领午膳,回到房间便看见小姐站在血泊中,当天晚上,小姐便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