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鲍府的鲍怀仁换了身官袍又出去了,他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皇宫。
云河都懂得抬出慕容烨来压他,那他就去找三皇子的老子——皇帝下旨,他就不信云河敢搞旨不尊。
鲍怀仁赶到御书房时,晌午刚过,听到太监禀报鲍怀仁求见,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慕容镜抬头不解地看向太监:“鲍爱卿不是告假照顾病重的老父,何以这个时候求见?”
太监恭敬地回道:“回皇上,奴才不知,但鲍大人满脸焦急,奴才恐耽误了正事,故才禀报皇上。”
“哦?那你快去将人宣进来。”听太监说鲍怀仁一脸焦急,慕容镜吩咐太监。
“是,皇上。”太监领旨步出御书房门外尖细着嗓音高声宣道:“宣吏部尚书鲍怀仁进见——”
听到太监的高喊声,鲍怀仁整了整衣冠后,才躬身踏进御书房,只他一踏进御书房的门口,便哭喊着高呼:“皇上,求您救救微臣的父亲吧,皇上——”
听到鲍怀仁的哭喊怕,慕容镜一怔,不解地看着趴跪在地上的鲍怀仁:“鲍爱卿你父亲病了,应该请大夫,请御医才是,朕又不会岐黄之术,如何能救你父亲?”
听皇帝的语气不像生气,倒比较像是关心,鲍怀仁才又哭诉道:“皇上,微臣得知洛神医收了平南王的二女儿云河为徒,便前去洛府相请,第一次微臣请管家上洛府,那云河不出诊,微臣以为是微臣的诚心不够,便亲自前去相请,哪知那云河却因为要赴三皇子的约,而拒绝了微臣,可微臣的老爷还病卧在床,昏迷不醒,微臣不得以才想到皇上,求皇上救救微臣的父亲。”
‘砰’,慕容镜大手重重拍在桌上,沉声道:“竟有此事?身为医者竟枉顾病人性命。”
“是呀皇上,微臣也是这么以为,可那云河小小年纪,却甚是狡诈,她医德不好就算了,还拿三皇子作挡箭牌,真是枉顾三皇子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见慕容镜怒斥云河,鲍怀仁趁机火上浇油,在慕容镜面前抹黑云河。
慕容烨心仪云河,还亲自到平南王府提亲,这事他是知道的,当时慕容烨坚持要娶一名小小的庶女为妃,他是坚决反对的,但慕容烨却说他的双脚已瘸,不娶云河还能娶谁?至少云河还是平南王府的庶女,慕容烨也见过云河本人,总比日后娶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子要好。
慕容烨的腿,他也曾私下里问过洛离,可那该死的洛离却不肯为烨儿医治,真真是气死他了,但当年的事确实是他有愧于洛离,又不能强押着洛离,就怕洛离一个怀恨在心,给烨儿用了不该用的药,而害了烨儿一辈子。
对慕容烨的双脚,他还是抱着希望的,毕竟兵权掌握在自己儿子手里,总比交给外姓人好。
不管是谁,只要听到有人利用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总是不高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鲍怀仁的话语更是激起了慕容镜心中的怒火。
看到慕容镜的脸更加黑沉,鲍怀仁便知他的话起了作用,状似小心地试探:“皇上,看来现在只有您的圣旨才能请得动那个云河了。”
慕容镜霍地看向鲍怀仁,吓得鲍怀仁赶紧磕头道:“皇上,微臣该死,可微臣的老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为人子,只要一想起老父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微臣就心如刀割,但凡微臣有办法,也不会进宫来为难皇上您啊——”
定定看着不停磕头的鲍怀仁许久,慕容镜终于吭声:“来人,笔墨伺候。”
慕容镜一声令下,便有太监上前,先在他面前摊开一张明黄色的绸布纸,再到他的右手边为他研墨。
“拿去救你的父亲吧。”拟好圣旨,慕容镜沉声说道。
这一句仿如天籁之音,让鲍怀仁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