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并不起眼,只是很普通的一辆马车,云河只瞥了一眼,便又继续仰头看她的参天大树,思考人生哲学。
只她还没看几分钟,便听到一声焦急又陌生地喊叫生:“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公子,您别吓奴才呀,公子——”听声音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那声音与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声很是相像。
听声音这小厮年龄不大,照理他服侍的公子年龄也不会大才对,为何他会叫得如此伤心凄凉,闲着没事儿,云河一时起了好奇心,扭头看去便见马车停在离她十米处,马车夫只是焦急地等在车厢外。
带着好奇,云河来到马车旁,紫鹃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位大叔,敢问出了何事?”马车夫约四十岁上下,个子高瘦,云河便好奇地问道。
马车夫见来人只是名十四五岁的年轻小姑娘,虽长得很精致,但这荒山野外的,他们又不熟,故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云河的问题。
看到马车夫不太想理会云河,紫鹃不高兴了,劝着云河:“小姐,人家都紧张了,咱们出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老爷怕是担心了,咱们也该回府了。”
云河却像是和马车夫耗上了,站着不走,继续对马车夫说道:“我学了几年医理,不知能否让我为你家公子把一把脉,或许我能够帮得上忙?”
“多谢小姐好意,我家公子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儿就会好的。”马车夫委婉地拒绝了云河的好意。
“老毛病?那就更要治了,你家公子还如此年轻,有病可不能脱着不治啊。”云河很是担心地提议道。
“小姐,人家都已经拒绝您的好意了,咱们还是回府吧。”紫鹃却是很意外今天云河的执着,人家都不领情了,她还坚持,真是搞不懂。
云河终于转头看向她,紫鹃高兴地看着云河,等着云河与她一块回洛府,哪知云河却很是严肃地给她来了这么一句:“紫鹃,难道你没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紫鹃“..”
马车夫:“..”看来眼前的小姑娘还是个难缠的主。
“忘了告诉你,我师傅是神医洛离。”云河语出惊人。
云河的话确实够惊人,可人家信不信她说的话还另说。
马车夫看着云河的眼神变成了怜悯,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竟是个疯子,真是可惜了。
神医洛离没有徒弟,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儿。
看到马车怜悯的眼神,云河还想再游说几句,有时她也是很倔,很有个性的好不好?再说了这是做好事儿,帮人一次,手有余香。
“公子,公子,您醒醒啊——”车厢内再次传来小厮凄凉地叫喊声。
“大叔,看来现在你不信我,也得信了。”说完这一句,云河麻利地爬上马车,一使力便推开车厢的门,便看到一十四五岁的小厮正搂着一名年轻男子的头,哭得一脸的眼泪鼻涕,看到站在车厢门外的云河,顿时愣住了。
小厮怀中的年轻男子,看着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仔细看,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是上等,五官长得也好,只是此时他昏迷不醒,一脸的病气,看着随意都有可能会去向阎王报道。
云河也不向小厮解释,两步走到年轻男子身旁执起他的手把脉。
“把这个给你家公子服下,这里有没有绝笔,我再给你家公子开个药方,进城后照着我开的廓抓药,给你家公子连服半个月,他身上的病自能全愈。”把完脉,云河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白玉瓶,从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小厮。
小厮还没回神,只是愣愣地看着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