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马车帘的缝隙,云冲看到从对面的马车里下来一位身着紫色,身前绣着旭日东升图案官袍的中年男人,当看到男人方正的脸时,云冲一征,很是疑惑:“怎么是他?”同时,他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云河就紧挨着云冲而坐,云冲身体的反应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一感到云冲放松了身体,她提着的心也松懈下来,可当她听到车厢外的问话时,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赶问车里坐的可是洛神医的徒弟云河云大夫?”
云冲回头看向云河,眼神中闪着责怪,仿佛再说:“都让你不要看了,现在麻烦来了吧?”虽然他知道那人没有恶意,可同时他心底深处又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
云河刚想起身,便被云冲瞪了回去,看到云冲真的生气了,云总要乖乖坐在原处不动。
看到云河听话地坐着不动,云冲才掀了车帘走出去,云河听到云冲爽朗而疏远的声音:“原来是右相大人,不知右相大人找舍妹有何事?”
看到云冲从车厢里走出来,公羊勤有些意外,但很快他便收敛神智,云冲与云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云冲在云河的马车里再正常不过。
于是他简要却直奔重点
地说道:“前两日皇上突然病重,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林御医还说皇上的病只有洛神医能治,可现在洛神医不知去向,刚刚本官偶然看到云大夫,便过来探究一二,没想到本官运气好,果真是遇到云大夫了。”
给皇帝治病?她离京前可是早着抗旨的大罪的,现在却要她进为皇帝治病,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云冲想了下,也想到了云河离京前干的‘好事’,眼神闪了下,便笑着朝公羊勤拱手道:“真是抱歉,日前舍妹偶感风寒,怕是不能进,若是不小心将病气过给了宫里的贵人,我们兄妹可是吃罪不起。”
听到云冲婉拒,公羊勤当即拉直脸来:“你这是拒绝要为皇上治病了?”
“不是不给皇上治病,而是舍妹真的是染了风寒,多有不便,还望右相大人体谅。”看到公羊勤脸色不郁,云冲想起公羊勤对皇帝忠心耿耿,只要与皇帝有关的事,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办好。
“既然请不动云大夫,皇上的病又拖不得,那本官多有得罪了,你们几个,到车厢里将云大夫给‘请’下来。”担心着慕容镜的病情,公羊勤根本就不听云冲解释,双手一挥便有两个侍卫向云冲他们的马车靠近。
云冲一脸警惕地看着向他们靠近的侍卫,低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几个拦着他,别让他碍事。”公羊勤又指了三个侍卫去对付云冲。
被点到的三名侍卫从马背上一个跃起,便相继落在云冲的周围,将他围在中间。
可公羊勤又发现,因为云冲至始到终都是站在马车上跟他说话,三名侍卫将云冲围住的同时,也堵住了马车厢的门口。
“你们几个将他押下来,你们两个上马车‘请’人。”公羊勤对五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