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又高，又聪明的人，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深思中的慕容煜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给柳如烟梳洗打扮的嬷嬷前来禀报，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站了将近一个时辰。

走进大厅，发现灵堂已经布置好，打扮过后的柳如烟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却一脸的安神，仿佛睡着了一般，一身素白的衣裙，衬得她的容颜越发的柔美，纤细的双手交握在腹部，脚朝门地躺在木板上，在她的双脚前面摆放着一个香炉，炉里插着三支香。

慕容煜刚走到灵堂前，管家便小心在问：“二皇子可要给小姐上柱香？”按身份，慕容煜是不用给柳如烟上香的，但刚才慕容煜对柳如烟的态度，管家便鬼使神差地就把问题给问了出来。

“嗯。”慕容煜轻应，不管怎么说，柳如烟是他未过门的王妃，这柱香他上了，也不委屈。

管家利落了点燃三柱香，又手递给慕容煜。

单手接过管家手中的香，慕容煜执香拜了三拜，才单手将香插在香炉上，一脸的严肃。

这一幕落进了刚踏进大厅门口的柳震云的眼中，沉痛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柳将军——”转头便看到一脸沉痛的柳震云，慕容煜只吐出这三个字，便不知如何接下去了，柳如烟也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他的王妃过世了，他这个未婚夫按理也是要难过的。

“二皇子有心了，烟儿地下有知，你来送她一程，她会很高兴的。”慕容煜能为柳如烟上香，也不枉柳如烟对他的一片痴心。

听到柳震云这么说，慕容煜眼神不自地移向一边。

“二皇子是在何处发现烟儿的？”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柳如烟，当慕容煜抱着毫无生气的女儿进门时，柳震云只觉得晴天霹雳，他的世界瞬间轰塌。

“城东郊外的小树林，是燕京府尹先发现的，本宫接到手下禀报便赶了过去。”

“嗯。”柳震云只发出一个单音，便不再问，而是走到柳如烟的尸体旁，蹲下，专注地看着女儿的遗容。

看到柳震云这个样子，慕容煜一肚子的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谁也不说话。

傍晚时分，管家匆匆进来禀报：“二皇子，老爷，二皇子府的人来找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