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师爷一副受了不小惊吓的模样,云河只是摇头笑笑。
很快马车便消失在夜幕中,坟地又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辰时,张苍水升堂审问昨晚捉到的男人。
‘啪’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张苍水沉声喝道:“堂下所跑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今天早上在大牢中醒来,男人才知自己上当了,昨晚自己对着聂寡妇的坟墓所说的话,也已经被张苍水听到了,知道自己杀害聂寡妇的事,无法再瞒下去。
大元律法明文规定,杀人偿命,死亡的恐惧让男人更加害怕,一听到惊堂木的响声,立即趴伏在地上,颤抖地回答:“草,草民,刘三。”
想起杀害悄寡妇的过程,刘三又开始重复昨晚在聂寡妇坟前所说过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说要告我,我只是不想让邻居听到她的吵闹才捂住她的嘴巴的,只是她,只是她不经捂,就这样死了。”
刘三看着自己的手,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能让人听得懂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她为何要告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张苍水惊堂木一拍,沉声喝道。
刘三再次被惊堂木的响声吓得瑟缩了下身体,犹犹疑疑地道:“我只不过是与她燕好一回,她便要喊着告我。”
刘三的话一出口,顿时在府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如炸开了锅般,议论纷纷。
有的说刘三是畜生,有的说是聂寡妇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妖媚模样,勾走了刘三的魂,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啪’张苍水重重拍着惊堂木喝道:“满嘴胡言,聂寡妇与你不是夫妻如何能与你燕好?你这分明是强︱暴行为,还敢狡辩,来人,刘三先强︱暴聂寡妇在先,后又将其残忍杀害,现在罪证确凿,让他签字画押,午时行刑。”
张苍水命令一下,周师爷便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支毛笔,走到刘三跟前。
看到周师爷手上的东西,刘三害怕地直摇头:“大人,饶命啊,大人——”
混在人群中听审的云河,眼神冰冷地看着大堂上连连求饶的刘三,按她的意思是先将刘三阉割了再行死刑,但是张苍水却说大元律法没有这一条,她只能作罢。
大堂上,刘三刚被周师爷抓着手画押完,就见一对五十初头的夫妇和一名三十初头的年轻汉子哭着跑上大堂,年轻汉子一上去对着刘三的脸就是一拳,顿时刘三的鼻子流出了两条血柱。
三人来的突然,年轻汉子的动作又快,衙差反应过来时,刘三已经被打,有两个衙差抓住年轻汉子,不让他在大堂上行凶。
年轻汉子一脸的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个畜生,我妹妹好好的一个人,你不但玷污她的清白,还杀死他,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快还我妹妹命来。”
看着大堂上的闹剧,云河木然地转身离开。
聂寡妇的娘家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刘三判刑的时候来,她真的很怀疑这其中的真心到底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