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离得远,所以出了燕京后,这后面的路又黑又安静,中间还要经过一片树林。
“小姐,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到庄子,您先躺下休息会儿,等了了奴婢再叫您起来。”和云浅月一辆马车的有云浅月的贴身丫鬟春兰,还有云浅月的奶娘月嬷嬷。
“是啊,小姐,您先休息会儿吧,有老妈和春兰守着您。”月嬷嬷也劝道。
道路如此安静,除了马车车轮碾过路面的轱辘声,便只有她们主仆三人的说话声,云浅月心里开始感到恐惧,听到月嬷嬷和春兰劝她休息,她也只是摇头,没有吭声,眼睛定格在车厢内某一个点上,不敢乱瞄,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小姐,别怕,外面还有侍卫守着。”看到云浅月眼中的害怕,月嬷嬷赶忙坐到她的身边轻揽着她的肩膀,像母亲一样安抚处于不安中的云浅月。
云浅月是她从小奶大的,月嬷嬷一直都把云浅月当成亲女儿看待,对于云浅月未婚先服,她是很心疼的,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云浅月做错事也轮不到她来说。
靠在月嬷嬷的怀中,云浅月轻声道:“奶娘,我怕。”双手也紧紧地抓着月嬷嬷的衣襟,希望这样能够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
此时此刻,云浅月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信慕容炼的花言巧语,若是她不听信慕容炼的花言巧语,今晚她也不会担惊受怕。
“小姐,不怕,奶娘在这儿陪着你。”月嬷嬷柔声安抚道,揽着云浅月肩膀的手轻轻拍着云浅月的肩膀。
“嗯。”轻应一声,也许是不再那么害怕,云浅月闭上了眼睛,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中。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马蹄声,车轱辘声,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云浅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突然行驶平稳的马车骤然停下,若不是有月嬷嬷揽着,云浅月都人摔到凳子下,坐在她对面的春兰就没那么好命了,等云浅月从睡梦中惊醒,稳下心神,只看到趴躺在车厢地板上的春兰。
“小姐,您没事儿吗?有没有摔着哪儿?”一坐稳,惊魂未定的月嬷嬷立即关心地询差距云浅月。
“奶娘,我没事儿。”云浅月捂着肚子,迟疑地摇头答道,刚才她也是吓了好大一跳,好在有人扶着,不然她也会像春兰一个被摔趴在地上,那样的后果,云浅月光是想想,都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他们是怎么赶车的,这走的都是官道,又不是凹凸不平的小道,还好小姐没事儿,若是小姐摔出个好歹来,他们赔得起吗?不行,老奴要去教训他们几句,让他们精心着点赶车。”月嬷嬷叨叨念着掀起马车帘,只是她的动作却是僵住了,马车帘被她掀起来好半天,也没见她说骂人的话。
云浅月觉得很奇怪,轻轻推了推月嬷嬷的后背:“奶娘,你怎么了?”
就连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春兰也觉得很奇怪,嬷嬷不是说要骂人的吗?这车帘都掀起来好半天了,也没见她说出一句骂人的话来,月嬷嬷这样的情形,她可是第一次见。
带着好奇,春兰探出头来,只她这一探头,也如月嬷嬷一样身体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