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碍眼的人都赶离了,公孙玲珑朝她带来的家丁沉声吩咐:“搬!”
“王妃,您不能这样啊,这些聘礼都是二小姐的,不是大小姐的呀——”看到公孙玲珑的人已经开始抬库房里的聘礼箱,被人紧紧控制着的家仆高声大喊,心里又在祈祷着云冲快些回来,阻止这一切,再晚一些,怕是聘礼都要被王妃给抬完了。
公孙玲珑带来的人都只听从公孙玲珑的吩咐,而且嚷嚷的又只是个没分量的下人,已经有两个人拿着长粗木棍进了库房,将长粗木棍从放箱子的架子上穿过去,正想抬起,忽然院门口吃起一声斥喝:“是谁在本少爷的院里撒野?连本少爷的库房门锁都给撬了,好大的胆子。”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云冲正大步从院门口走进来,清俊的脸庞阴沉一片。
公孙玲珑暗叫不好,被死死控制住的家仆却是笑开了脸:“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王妃就不能将聘礼给搬走了。
正想抬聘礼箱的两个家丁便僵在了当场,起不是,不起也不是。
云冲走到公孙玲珑身旁,挑眉问:“王妃看到有人抬云河的行礼,怎么也不出声阻止?”
虽然在路上,通报的家仆已经跟他说明,公孙玲珑到院里抢聘礼,但现在既然公孙玲珑没有开口,而且抬聘礼箱的又都是平南王府的人,云冲也不捅破,直接跟公孙玲珑打起了太极。
被云冲如此反问,公孙玲珑脸色很是难看,她总不好说她是过来抬聘礼的吧,这个庶子现在可是越来越得王爷重视了,她已经没了月儿,在平南王府也算是没了依靠,若是再得罪云冲,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过,可要她就这样轻易将这么多的上好聘礼让给云河,她又不甘心。
“难道是王妃,想通了?想着要给云河置办嫁妆了?”云河虽是庶女,但也是平南王的亲女儿,作为嫡母,按礼,公孙玲珑是要给云河准备嫁妆的。
公孙玲珑的思绪转了圈,对着云冲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刚母妃从你院门口经过,看到周氏不顾你院里人的哀求硬是要撬你库房的门锁,虽然母妃已经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当母妃走进院门时,周氏已经将门上的锁都给撬开了,不过冲儿放心,母妃已经将周氏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是吗?那冲儿还真是要多谢王妃了。”听完公孙玲珑的叙述,云冲挑眉,也不点破。
既然公孙玲珑要栽赃给周氏,云冲也就由着她,毕竟周氏也不是什么好人,怕是也在打云河聘礼的主意,与其和她们这么多个斗,他还不如让她们自己先斗个你死我活,他也乐得轻松,他只要好好将云河的聘礼守到云河出嫁,便行了。
而躲在角落里的四姨娘,在听到公孙玲珑的栽赃时,更是震惊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与云冲‘相谈甚欢’的公孙玲珑,只觉得公孙玲珑好生阴险,明明是她自己打聘礼的主意,硬是让周氏背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