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戎举起酒杯,说:“很高兴我的母亲,王后的父亲还有我的兄弟齐聚一堂,先干了这杯。”
所有人都安静的拿起酒杯,各怀心思的喝下这杯苦酒,我听着那些皇家带着隐晦词语的官腔觉得无比烦心,找个理由退了出来,我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可以伪装得那么平静,清儿已经能独自走路了,常常会看到她穿过长长的院子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直住在暖雪阁,守着我的梨花,那是最初即墨给我的,所以如今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即墨,用我的人保你一世平安,我愿意,只要你还活着,我便愿意好好的活着,我才有勇气去找接下来的答案。
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努力的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好像开始醒悟过来,我和清卓的生活在遇到子桑的那一天开始便乱了次序,现在过去的那些人,只剩下一个我和一个即墨,我必须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说清楚,对于前面的故事我是知道了,那么我这先王公主的身份为什么要这样被隐藏,我还是得弄明白。
经过了整个冬天和春天,我终于决定要主动靠近即墨。
在典阳宫外,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哥,你一直说梓雅是无辜的,可是清卓又何其无辜,凭什么她为了她付出生命还不够却还要死无全尸,你别怪我,这王位既然你不肯夺那我去替你夺,我只求你到时候能保清卓睡得安稳。”
“弟弟,你不懂,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浮出水面了,那些大臣只要一查就可以查到梓雅这里,那时候,还要赔上梓雅的性命。”即墨说
“梓雅!梓雅!你以为你爱的梓雅不能有事,那我的清卓呢,她已经死了,我不想再纠缠什么,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把她忘了,我告诉你,我爱清卓,甚至比你爱梓雅更多。这些年我一直是你的影子,我毫无怨言,这是我最后利用你的身份去做事情,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带着清儿回江南,而你就是这无殇国的王,那个时候梓雅会在你的身边。”
“天殇·······”
“哥哥,我知道你不想和第戎争,你觉得现在的梓雅在他的照顾下过得安稳平和,你不想再破坏这一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梓雅知道这一切,她的安稳不过都是假的,你知道吗,”
“第戎爱着梓雅,所以不会伤害她的,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她好好的活着,我已经欠她太多太多,我们都欠她的,从父辈开始,我们的债就一直在累积,你知道吗?”
“哥哥,对不起,这一次我不想再退步和隐忍,我一直做你的影子,可是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我的清卓不会回来了,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然后我看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走了出来,一瞬间的呆颚,那些缠绕在我心中的困惑一下子全揭开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即墨会时常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即墨拉着我强压制住惊慌说:“这是我弟弟天殇,我们是双胞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拜托你,不要说出去。”
“天殇,我们早该认识的吧。”我冷冷的说。
天殇笑着,嘴角悲伤中带点轻蔑:“是,很多时候我们朝夕相处。”
“很好,上官即墨,你原来一直把我当玩物是吧,看我悲伤难过,你是不是相当有成就感。”
“梓雅,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们······”
“天殇,你爱的是清卓对吧,那么为什么最后你们没有一个人好好保护他,不能怪你们,就连我,也没有保护过她。”
“还不是因为你·······”
“天殇!”即墨打断天殇的话,我看着他一直笑,笑到眼泪出来:“多好啊,恰到好处,不过我告诉你,以前的阴谋我不想追问,我知道,那要追溯到父辈,可是,你们现在,谁也别想伤害第戎,不管我爱不爱他,把你们的罪恶收起来吧,这世界你们已经玩弄得更多了,即墨,如果有一天我知道清卓的死和你有关,我一定会杀了你,还有天殇。,
你永远也不要打清儿的主意,就算你爱过清卓,你也不配拥有清儿,你不是他的父亲。”
“我就是她的父亲!”
我呆在原地,猛然想起子桑曾经问过的那句为什么,我看着即墨,他低着头走到我面前:“是,清儿是天殇和清卓的孩子,所以,她真的是公主,所以我才会封她为天清公主。”
“那么,即墨,你至始至终都是知道子桑是被冤枉的了,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为什么啊?”
即墨和天殇都低着头,我想着子桑最后死在我眼前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切根本就是个笑话,我们以为自己看清了,到头来也不过时偷来的欢愉,一切不过是建立在虚无的谎言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特别的陌生,那些朝夕相处,生死相许的人到头来竟然也会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一样,这些年,算什么,不过是一个骗局连着一个骗局。
“即墨,不管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已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想你告诉我,谁杀了清卓,为什么你要冤枉子桑。”
即墨说:“是不是有了答案你会过得比较好,如果是,我愿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