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快醒醒。”锦绣让玉自白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探了谈玉自白的鼻息,很微弱,拍了拍他的脸蛋,能感觉到玉自白身子微弱的颤抖。锦绣看见玉自白这种模样,忽然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当初自己是被陷害的,如今的玉自白又何尝不是呢?想到这里,锦绣眸光一冷,狠狠的朝着一旁的狱卒瞪过去:“大唐的律法有让你们动用私刑吗?”
那几名狱卒颤颤巍巍的看着锦绣手中握着的玉牌,象征着皇权,一名狱卒苦着脸道:“这,这……您不能怪小的们啊,小的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这都是上头吩咐的……”
“上头?”锦绣冷笑一声,“你们所说的上头是何人?”
那几名狱卒听锦绣这么刨根问底,赶紧都跪倒在地,连忙叩拜:“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们吧,这事和小的们无关啊,小的们也做不了主,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锦绣见这几人怕得厉害,也只是狗仗人势的下手,恐怕在他们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扭头再看看玉自白的伤害,锦绣铁青着脸站起身来,一把扯着领头狱卒的衣领,双眼中迸射出的杀气将这狱卒头头吓得顿时腿软:“现在玉二少爷还活着,好好的,待会我会派大夫来为他整治,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如果玉二少爷身上再多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就要你们几个陪葬!”说完,锦绣气势汹汹的离去,先找人来为玉自白医治是关键的。
此时,甫家。
“这,这……”凌笙痛苦的看着这次上头交代的任务,他,他恐怕完不成。
“这事已经超乎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恐怕……”凌天眉头皱成了山,可话才出口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站在二昱兄弟两人面前的是一个甫家药童打扮的少年:“两位少爷,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们,不是他死,便是你们的爹死,你们自己做决定吧。”少年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年纪轻轻,可声音却是阴狠毒辣,仿佛是历经了多少沧桑的老者。
“你!”凌天一步上前,亮出了手中的剑,剑光才一闪,那少年淡然的伸手一夹,便夹住了凌天的剑身,功力不让分毫。
“哈哈。”少年一声轻笑:“凌少爷的功夫倒有长进,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复命了,王爷的命令我是送到了,办不办两位随意。”说完,少年抱拳,风一般的速度便离开了屋子。
“可恶!”凌天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木桌上,顿时那木桌就裂开了一道口。
“就按王爷说的去做。”凌笙一咬牙,手中的信件揉成了一团。
“你疯了吗?”凌天突然转过身,蹬着弟弟凌笙:“少奶奶和少爷都对我们有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可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死的人就是爹!生我们养我们的爹!”凌笙极力的反驳着,虽然双眸也中看出了不忍,可更多还是下定了决心后的坚持:“哥,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来到甫家的目的。”说完,看着愣愣望着自己发呆的哥哥凌天,凌笙默默的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的哀伤。
下午的时候,锦绣安排了人去为玉自白治伤,去的人回来汇报了消息,玉自白伤及了筋骨,身子恐怕是彻底毁了,只是还不至于致命,但若是在那阴暗的牢狱中再受上一次非人的折磨的话,一切恐怕都不好预料了。
锦绣暗叹,为何上辈子种下的孽种,要晚辈来偿还,难怪李显这个皇帝只做了几年便败落了,为帝不清,又如何能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