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秋这边,在余王妃和亲生儿子走后,她便挥退喜婆和一众侍婢,命令她们为她关上房门,她想安静一会。待喜房里人走房空,寂静下来,她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点矜持的形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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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新郎倌龙啸天喝得醉熏熏的,给侍从们架进了喜房里。这个时候,殷冷秋已经累得腰肢都直不起来了,脖颈也酸疼得要命。
“禀殷王妃,属下将王爷送来了。王爷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殷王妃多多担待。”
扶着景王坐在殷王妃的身边,其名一名侍从礼貌地告了一声,见殷冷秋轻轻颌首示意他们退下,那人便偕同伙伴向殷冷秋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喜房外。
新郎到来,喜婆立即上场。
她不去理会景王此时有多醉,她照例拿起系着红花的吉梗递于景王的面前,福礼说道,“王爷,该揭王妃的红盖头了。”
“喔,揭红盖头啊,好……好好!”听见要提新娘的红盖头了,他禁不住欣喜若狂地站起身来连连应好。在接过喜婆手里的吉梗后,景王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新娘在前,今生的美梦就在今夜圆,他怎么能醉意深沉地去揭新娘的红盖头?!
大手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景王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眼前的景象也清晰了许多,便开始用手中的吉梗去揭起殷冷秋头顶上的红盖头,露出她绝美如仙的容颜,“真美……”
虽不是第一次见识殷冷秋的绝色,不过今日不同往时,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心情一愉悦,美好的人儿看起来更加美好,景王整个人被迷醉了,脸上情不自禁地漾起幸福的灿烂笑容!
“请王爷、王妃喝交翕酒。”在景王沉醉美色时,麻利的喜婆已经为二人端来一个金色托盘,盘中有两杯喜酒,酒水装在精品夜光杯。
喜酒在前,景王却傻傻地盯着殷王妃看着,喜婆不由暗自偷笑,柔声提醒了他一句,“王爷,请起喜酒。”
“喔,好。”被惊醒,景王赶紧将手中的吉梗放在托盘上,一手端起一杯喜酒,将其中一杯交到殷冷秋的手里,满脸笑容地向前靠来,手臂弯轻轻绕住殷冷秋的手肘,眼神里带着期待和深情,开始了交翕酒仪式。
对于景王这付痴相,殷冷秋心里其实感觉有点烦,她讨厌景王总是拿出一付深情至倍的模样来对付她!
明明他后院里有六个女人呢,相逢至今,他却装着好像只钟情她一个女人似的!
郁郁不乐地饮下杯中酒,殷冷秋在内心里暗暗盘算着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她要用什么样的方式狠狠地修理一下面前这个“无赖”!别以为有了皇命让她嫁入王府,她就会成为他七个女人当中的一个!
休想!她一定不允许自己作贱自己,当这个臭男人的“七奶”!
“礼毕--”收走两人手中的夜光杯,喜婆开始往香木床榻上撒上“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等四样干品,嘴中高声呼道,“祝福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老身告退。”
呼完,喜婆笑眯眯地向二人福礼,转身迅速出了喜房,还帮忙关闭上喜房的大门。当她的视线落在门上大大的囍字,她笑得不怀好意……
喜房内,景王如同喜婆想像中的猴急,他一下子抱住殷冷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去,迷离的醉眼里是他对她的一往情深,还有身为新郎的万分喜悦。
不过殷冷秋这个新娘子,整张秀脸却完全找不到一丝欢喜或者羞涩的神情,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淡漠。
对此,景王迷惑的蹙了眉头,低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王妃不高兴?!”
“奇怪了,我为什么要高兴?!”一把推开景王的人,殷冷秋声音清冷地反问一句。
见景王眉头蹙得更深,她微微勾了勾薄唇,一秣若隐若现的笑痕出现在唇角,“王爷不要忘记了,我当初可是提出了两个要求的。今日里王爷只不过完成了一个而已,难道王爷忘记了?!”
说完,她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接着漠然整理自己的一身嫁衣。
说实话,五年多没再穿过女子服饰,此时穿着这身大红嫁衣,她还真是感觉别扭呢。不过往后她不能再穿男装了,毕竟贵为景王的殷王妃,她的衣着言行,都会关乎景王和王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