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无力的放在胸前,那株音铃草比他想的还要坚硬,竟是毫发无损。
不愧是神药啊,迷迷糊糊的,他这么想,只是可惜自己没有将它带回去的机会了。
突然,雪花飞舞起来,仿佛有一道旋风将一切卷起,狂乱而喧嚣。
一道银光在这漫天大雪之中飞舞。
真是,好美的一道剑光啊。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这么纯粹,这么极致攻伐的一剑。
地面仿佛在震动,慢慢扩散而出,雪猿的尸体倒在那里,怒目圆瞪,双手仍然举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砸下,不过却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了。
一切,结束的太快,快到没有人能反应。
“你是不是傻。”
时契疯狂的颤动,发出急促的剑鸣,朱槿勉强的扭过头去,只看见一道银光消散在风雪之中。
那是剑,还是一片雪?
他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时契也渐渐沉寂,只有那个人的脸,似乎有些熟悉。
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
“你回来了?”斯贝卡校长看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去激怒她,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她有她该做的事。”流火导师的笑容看上去温柔,然而却蕴含着一丝冷酷。
“她不想做,没有人能逼她。”
“那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事,她必须肩负起责任。”
“这么多天失踪……你应该一直跟着朱槿吧,到最后,你也并不希望他出事是吗?”
“只是如果他出事了,事情会麻烦很多。”
“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如果你留在那里,她应该会发现的,至少不会再认为你是故意让朱槿去送死。”
“我想没有什么让她知道的必要吧,如果让她觉得我会心软,恐怕将来很多事都不会有效果了。”
斯贝卡校长略带震惊的看着他,倒吸了口凉气,“这样的事你还准备做几次?你是真不怕她气的杀了你啊。”
“如果她真的做得到,至少说明她开始变强了,不是吗。”流火导师的笑容一如既往。
斯贝卡校长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家伙果然骨子里还是个疯狂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