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晚上妺五月对墨辞墨迪兄弟俩做的饭菜百般挑剔难为,那不在孙先生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天一天还未亮,妺五月还在睡梦中就恍恍惚惚听到了琐碎的声音,好像是飔的声音,还有孙先生说话的声音。
迷迷糊糊找了衣服胡乱穿上,出来一看。墨迪正在插内院的门闩,院子里孙先生拎了一个包裹往石桌边走。胡子多日未刮,看上去一脸的沧桑,衣衫也是脏兮兮的一块一块的褴褛。墨辞接了包裹放到石桌上,孙先生挥了挥手,墨辞墨迪两个就下去了。
妺五月半梦半醒的,揉着眼睛也过来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使劲回了神,朝孙先生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打她记事起,见到过的孙先生好像永远都是衣服文质彬彬,干干净净的样子,何曾有过这般不修边幅的邋遢。“先生您这是在山里碰到了什么豺狼虎豹的,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
“小五月,先让师父喝口水,缓一缓再跟你讲。”飔端了茶水从厨房走出来。孙先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又自己到了三两杯喝了才缓过劲儿。
“师父,墨迪不是说您去山里采药了么,怎么去了一个月那么久那么久,还弄得如此狼狈的回来。”飔知道自己师父的本事,一般的山野猛兽,鬼怪精灵的根本奈何不了他,而师父衣服上被刮破的痕迹分明是被利爪争斗所致。
“我是进了南山,也确实是去采药了。一个月余前,我发现钱卜噬突显异象,就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不日,大乱。”孙先生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妺五月,又对上了飔看来的眼神,指了桌上的包裹说道:“这不,我怕到时候你俩万一有个什么需要,就去山里采了草药做些常用的丹药用来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正好,飔你也来了,那就在这儿留些时日给我搭把手,五月你也一起留下,也好温故温故你以前学过的那些药理。”
一听要留下住个几天,妺五月顿时醒了神。虽然孙先生这菊园,看上去的确是景美空气好的,住上一日两日的也蛮好的,可是留些时日可就说不准得几天了,况且到处都是机关的,自己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记得请里面的门道,天天闷在这内院岂不是要无趣死。妺五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飔。
知道妺五月心里想的什么意思,飔开口道:“师父,我跟小五月这次出来的急,还没跟舅舅打招呼呢,我们已经出来留宿了一宿了,我自己留您住多久都是没什么的,我就怕晚上舅舅见不到小五月回去,他会担心。况且,我们这次来找您,就是希望您跟我们回高炉,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孙先生喝了水,缓了缓气息。就打开了桌子上的包裹,将在南山上所采到的珍贵草药一一晾了出来,用飔拿来原本要给他擦脸的手帕,细细的擦去上面枝杈上的泥土。
“前段时间小五月得了一只胐胐,跟她认了主,通灵后说部落里的引魂灯告诉了巫女大了一个预言:巫女死,有施亡,天下乱。”
说到这里,飔看了一眼自家师父,自家师父却好像不当一回事的继续擦拭着手中的草药,就继续说道:“师父您知道的,我对占卜只是略知一二,也不知道那胐胐是不懂巫女一族语言乱说的还是灯魂真的有说过这么一个预言。我就跟小五月立马来找师父您给占卜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