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瑾墨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的瑶儿也想要夫君疼了,本来今天是要歇在你这儿的,可是你今天这副妆容我实在是那个•••”
萧瑶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委屈的样子,说道:“夫君偏心,今天可要罚酒的。”
宛雪也柔弱的轻笑:“瑶儿妹妹真是调皮诶。”
在萧瑶的故意劝说和宛雪的温柔顺从下,宫瑾墨喝了很多酒,最后在宛雪的搀扶下走出去的时候,脚步已经不稳,身体微微发晃,萧瑶坐在桌子旁边,远远听到宫瑾墨对宛雪暧昧的话语声。
“对不起宛雪,我虽然也是在帮你脱离苦海,可是你却要付出你的全部。”萧瑶在心中默默的对宛雪说着。
下人麻利的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只余下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酒气,萧瑶早早打发了小桃,熄灭蜡烛,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手紧紧握着胸前的哨子,心砰砰的直跳。
她在赌,赌自己或多或少还在尉迟凌心中有那么一点位置,赌尉迟凌得知自己下落后会来救她。
手心渗透了汗珠,萧瑶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哨子吹响,清脆悦耳的哨声响起,声音穿过房间向远方散去。萧瑶静静坐在房间中,默默祈祷希望她的“小乖”可以听到,希望尉迟凌能够来救她。
第一时间,小桃冲进了屋中,警惕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萧瑶,不出意料的,房前迅速亮起了好多灯笼和很多向这里走来的脚步声。
萧瑶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哭泣的小脸,委屈的对小桃说:“今天都是我不好,让宛雪来给我送簪子,结果把大人给勾走了。”
小桃见萧瑶可怜的样子,心中一软,说道:“是呀,我本来也想劝夫人的,可一想夫人定是想要那个漂亮的簪子讨大人欢心,才没有说的,夫人以后可要留个心眼,还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让大人知道夫人对他不满,一定会严加责罚的。”
小桃相信了萧瑶的话,出去对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下人说:“没什么事儿,是夫人自己吹着玩儿的,都散了吧,告诉大人一声夫人这里没出什么事,让他不要担心。”
院子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寂寥,小桃半责怪半劝说的说了几句,并再三嘱咐萧瑶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怕惹怒了大人谁也不会好过的,萧瑶不停的应允,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小桃。
直接忽略了刚才发生的事,萧瑶重新坐回床上,眼睛瞪的老大,静静的等待着,这种自己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也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自己的命运不要那么糟糕。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不要为了双儿隐瞒自己的秘密,她会告诉尉迟凌是她救过他的命,这样无论为了什么,尉迟凌也会来救她的,可是尉迟凌不知道她是谁,到了这个时候,萧瑶的心越来越发慌,原来还存留的一点点小小的希望,也渐渐走向灭亡,他怎么能来呢?
三更的锣声已经敲响,整个宰相府都沉浸在睡梦中,萧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这时她敏感的听到窗外有触碰窗纸的细微的声响,她转过头惊喜的发现窗外有个人影。她冲到窗边,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我是萧瑶,你—是来救我的吗?”
黑影点点头,并指着窗户示意萧瑶把窗户打开,萧瑶的心砰砰直跳,长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打开窗户。
“萧姑娘,是我,玄之。”一身黑衣蒙面的玄之把蒙头巾摘了下来,又迅速的带上。他的眼睛看到萧瑶时微微一愣,随即才恢复正常。
萧瑶没有注意到玄之的反常,耳朵眼睛都调到极高警惕状态,甚是胆战心惊。
没等萧瑶调整好状态,就听到玄之低声说道:“得罪了。”萧瑶被他夹在了腋下,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玄之带着她几个上下就飞出了宰相府。顺利的落到了地上。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等在外面,玄之让萧瑶上了马车,自己轻声一喝,马车飞速向前奔去。
这些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当马车开始前行的时候,萧瑶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个尉迟凌,而且自己是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
刚刚恢复神智的萧瑶对尉迟凌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只见尉迟凌身穿墨色长袍,英俊的面容显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头发略微凌乱,下巴上竟然长出了青色的胡茬,萧瑶忘记自己还在尉迟凌的怀中,轻声问了句:“是梦妃出事了吗?”
尉迟凌深潭般的眸子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低下头,双唇擒住萧瑶因为好奇微微张开的唇瓣,舌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触碰到她的香舌与之交缠着。
萧瑶用力的抵住尉迟凌的前胸,挣扎着想摆脱尉迟凌莫名其妙的亲吻,可是她越是用力,尉迟凌抱得越紧,亲吻也更加凶猛。
萧瑶挣扎不过,想着自己刚从宰相府逃脱出来,却又受到这样的欺负,如果父母在自己身边的话,他们一定会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尉迟凌抱着她的双手上。
尉迟凌亲吻的动作一滞,慢慢离开萧瑶的唇,抬起头来,一只手紧紧抱住萧瑶,好像他一松手萧瑶就会马上不见了一样。一只手轻轻擦拭着萧瑶哭花的小脸:声音温柔宠溺的说:“你竟敢骗我,骗我这么长时间,你就是小时候救我的那个小女孩,你才是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