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纱幔后公主的表情,但裘以宁明显感觉出公主的不耐烦。
“我等下还有事要做,你能不能说的快一点吗?”锦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
裘以宁磕头:“公主,合作需要双方的诚意。”
“诚意?”锦城的尾音夭夭娆娆的,似天边飞过一双燕,“你要什么样的诚意?”
“公主也该告知我,您有什么资本和财力雄浑的太子党抗衡?”裘以宁一咬牙,还是问出了口。
锦城嗤笑:“我有什么资格和太子抗衡?我并不打算和太子党对抗啊?我和太子刑侧妃是最好的朋友,她诞下小皇孙。有她在,我长公主的位置逃不掉,我为什么要和太子党过不去?”
这和裘以宁认知的完全不一样,不对啊,太子当年火烧公主府,公主对其恨之入骨,怎么会为了一个曾经的丫鬟放下仇恨?
“公主,我不相信。”
锦城从床上下来,裘以宁惊讶地发现,今天的公主似乎特别的好看——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点点亲吻了公主的肌肤,公主的发鬓,公主微翘的眼角……裘以宁看呆了。
锦城微笑了一下,裘以宁才从她的笑声中回过神来,重新伏在地上:“公主。”
“你一时间想不清楚也正常。我本来也就不打算现在就收了你的。”锦城的声音清甜可口。
裘以宁在这样的时刻,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一点暧昧?收了我?那种收法?
锦城坐回到床上:“你回去再想想吧,你一定想得通的。”
裘以宁就这样被赶出去了。
感觉公主大人有点无情,但公主大半夜地还要去做什么事情呢?
锦城套了个斗篷,赤着脚去找崔墨了。
崔墨这样勤奋的人还在埋头处理公事,当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属下来送夜宵了。
没想到是一盅好喝的桃花羹。
“你白天摇头了。”崔墨收敛了眼中的狂喜,抱着胳膊盯着斗篷中锦城的小脸。
锦城嘴一撇,撒娇:“好冷啊。”
崔墨便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锦城抱起来,宠溺地责备:“怎么没穿鞋。”
锦城把头埋在崔墨的颈中,道:“里面的衣服没有找到搭配的鞋子,所以就没穿。”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任性。”崔墨把锦城放在自己的床上,眼睛里已经快燃出火了。此时锦城的斗篷已经滑下去了,脸和肩膀都露出来,更要命的是,锦城的水眸里盛满了崔墨。
“你真的想好了吗?”崔墨半压着锦城,问。
锦城魅惑一笑:“白天还没有想好,但是晚上想好了。以前我是你的鬼妻,现在我是你的人妻。那个虚礼,有就有,没就没有吧。”
话音刚落,就被崔墨彻底地封了唇,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锦城似乎看见大火焚烧公主府的那一晚,沸腾的水中躁动的鱼,和滚烫的水。互相交融……
第二天早晨,没人敢敲崔王爷的门。
倒是裘以宁接到通知,要把公主的东西打包打包,等会搬到王爷的房间里了。
裘以宁没想明白锦城昨晚说的话,但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公主着急把自己赶走后要做的事情。不免觉得瞠目结舌,但是又在心中暗地佩服。她若有公主的一半的勇气,也不会嫁给赵涵之白白作了几年的小媳妇。
锦城醒的时候,崔墨正用痴汉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醒了?”
“嗯嗯。”锦城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崔墨亲亲锦城半开的眼睛,嘴角滑过一丝笑:“婚礼想请谁参加?”
锦城这才有点清明:“嗯?要办婚礼?”
“对呀。”崔墨把被子提上来一点点,盖住锦城雪白的胳膊,“我想娶你,把你用大红色的花轿在京都里抬一圈,告诉所有人。你死为我妻,生为我妻。”
锦城想了想,觉得有大红色的嫁衣穿其实也蛮不错的,于是答应了:“嗯,好。”
崔墨忍不住亲亲她半开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