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贤妃侍寝了,这则消息一早就在宫内传开,众人这都在讨论,贤妃的绿头牌还没有挂上呢!这下有人传贤妃狐媚惑主的有,传贤妃不敬太后的也有。太后让贤妃清心寡欲,诚心抄经,贤妃这样勾引皇上可不就是媚主嘛!
不管外人如何传言,萧末凉在宫内也不出去一步,其他人也不敢上门去,毕竟现在定国公府刚立下大功,皇上又对萧末凉从新看重了。
“娘娘,按理您侍寝后应该去给皇后请安的,这不去好吗?”芮芬斟酌着说道。萧末凉看了她一眼继续抄着佛经道:“太后让本宫诚心誊写经书,其他事情一律不用过问,自然也包括请安了,之前本宫抄经那些时间也没有去请安,也没见皇后说什么。现在又何必去坤宁宫找不自在呢?”拿着一页抄好的经文吹了吹道:“一会儿把这些给太后送去吧,想来今后不用抄了。”
这时李福寿进来通报说皇上身边的小明子来了,萧末凉带着众人来到殿前,小明子急忙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娘娘,皇上念着您身子不好,让奴才给娘娘拿了两瓶巫族进贡的玉肌膏,皇上让娘娘这几日好好调养着身子,都不必去坤宁宫请安了。”萧末凉让芮芬接了玉肌膏道:“明公公代本宫谢谢皇上的挂念,待会儿本宫会亲自去崇德殿谢恩的。”小明子躬身行礼道:“是,奴才一定转达,奴才告退。”
崇德殿苏富海进来通报皇后求见,韩璋沉着脸让他宣皇后进来。皇后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向韩璋行礼,韩璋虚扶了一下问:“皇后来此有什么事情吗?”皇后巧笑嫣然的道:“臣妾见皇上这几日为着朝堂之事操劳,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当关心守护皇上的身体。臣妾特地让御膳房炖了一盅白莲参汤,皇上趁热喝一碗吧。”韩璋满意的接过皇后递过来的汤喝了两口赞扬道:“皇后关心朕的身体,朕心甚慰,皇后平日里管理后宫诸事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说着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宽慰着。
皇后马上埋头道:“臣妾谢谢皇上关心,为皇上管理后宫是臣妾的职责所在,何言辛苦二字。臣妾今有一事要向皇上请罪,还请皇上责罚。”说着便要躬下身子,韩璋扶起她道:“皇后一直费心管理后宫又有何事要请罪?”
皇后犹豫了一下道:“贤妃前些时日说要为太后抄经,让臣妾将绿头牌撤下,臣妾不该不经皇上同意便撤下后宫妃嫔的绿头牌,实在有罪。”皇后将自己的语气放的很低,一副诚心请罪的模样。韩璋笑了下道:“这事怪不着你,皇后无须太过自责,只是这次定国公也算立了功,朕这里不能委屈了贤妃,就将她的绿头牌挂上,太后那里朕会去说的,皇后无须忧心。还有,定国公不日就要启程前往安北府了,你回头找个时间宣萧老夫人和定国公夫人还有贤妃的妹妹进宫见贤妃一面,也好安定国公的心。”
皇后心道原来是看在定国公的份儿上,这样自己就无须担心了。于是也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说会尽快安排的。韩璋看着皇后带着满意的表情退下,脸上讥笑了一声摇摇头不再过问,也不去喝那碗汤。
芮芬拿着萧末凉抄好的经书送往宁寿宫,没过多久便回来了,看她脸上的笑意萧末凉已经知道结果了。果不其然,芮芬回来便对萧末凉道:“娘娘,太后娘娘说让娘娘以后都不用再誊写经书了,太后还赏赐了娘娘一套翡翠头面让奴婢带回来呢!”
醉秋马上如释重负道:“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抄了,还是皇上最有办法了。”
萧末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看书了,韩璋总算做了件好事,这些天手痛的可能要十来天不能拿笔了,太后这个下马威还真是厉害呢。只是听说她在昭阳宫中的这些日子还是贵妃和惠敏夫人要受宠些,徐修仪那里只是去了一次而已,不知太后是不是要气的吐血呢!对付不了贵妃和惠敏夫人这类在宫中多年根基深厚的,就拿自己这个新进宫的给她侄女儿开道,奈何皇上如此不领情。
自己虽不是男人,但恐怕看到徐修仪那矫揉造作的模样还是喜欢不起来的,要么她就像贵妃那样要骄傲就骄傲的光明正大,偏偏她太过自以为是,不得宠是意料中事。这太后的寿宴眼看就没两天了这些天还是先想想送什么礼物给太后吧!
第二天皇后派人来传话说让自己见见家人,萧末凉想着灵儿要来忙让醉秋她们去准备她喜欢的吃食等着。
再一天,萧老夫人和凌氏带着萧梦灵便进宫了,先去宁寿宫拜见太后,太后没见便只磕了个头,再到坤宁宫见皇后,最后再到昭阳宫时,已快到午膳时间,萧老夫人和凌氏规矩的向萧末凉行礼,萧梦灵本想直接朝着自己姐姐奔过去,但被凌氏牵着制止了。萧末凉急忙扶起老夫人和凌氏道:“祖母,母亲快快请起,一家人不用行此大礼。紫檀,上茶。”
萧末凉坐下见梦灵一副想跑过来又犹豫的样子忙道:“灵儿,怎么啦?认不得姐姐了?快过来,姐姐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甜点。”萧梦灵立即眉开眼笑地跑到萧末凉身边撒娇道:“姐姐,灵儿好想你。娘说姐姐是宫里的娘娘了不能没规矩,刚才灵儿表现得好不好?”
萧末凉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灵儿表现得很好!姐姐奖励你吃桂花糕,来吃吧!”说着拿了桌上的糕点给她。萧末凉又转身问老夫人和凌氏道:“祖母身体可好?父亲和母亲在府里一切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