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里,皇后看着说的眉飞色舞的穆贵嫔,不禁气从中来,“贤妃禁足了你就这样高兴?觉得很满意是不是?让你做的事情怎么一件都做不好?”
穆贵嫔马上气弱的低头揉紧手绢,“娘娘,不是嫔妾不去做,实在是贵妃把花容华看的太好了,十回有八回出门都是由季婕妤陪着的,要不就是苏嫔陪着,这两人不像花容华,都是精着呢,嫔妾一时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
“苏嫔?苏嫔不是季婕妤,一个新人去伺候另一个新人,她真的就毫无怨言?你就从这苏嫔入手,她本来位份比花容华高,家里也比花容华家高出许多截儿,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谁能容忍一个家室,容貌都不如自己的人呢?
穆贵嫔急忙应道:“是,嫔妾下去就准备。只是皇后娘娘,这贤妃,娘娘准备怎么做?”谁让贤妃之前那么受宠,不乘机踩两脚不能解之前受的闲气。
皇后看着她,“本宫知道你是恼恨上次因她被罚之事,只是,贤妃如今禁足一月,还不好说,不过,后宫历来是跟红踩白的,不用本宫做什么贤妃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萧末凉的日子的确不好过,皇上一次没有来过,紫檀她们去领回来的东西也一次不如一次了,萧末凉不是在意这些吃喝,她只是不知道那日的那个太监是谁的人,听紫檀说徐若兰自清跟着太后礼佛一段时间,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还有皇上,那天他的样子真的很可怕,进宫这些时日,方才认识到这是天下之主,主宰着一切,随意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随便一个旨意就有可能让人生不如死。
看着紫檀迟迟不将食盒摆上来,萧末凉问道:“怎么了?不就是冷菜冷饭吗?你家娘娘过去在萧府都吃习惯了,没那么娇弱,端上来吧,我都饿了!”紫檀进定国公府时,萧末凉的生活已经发生了180度大变样,自然没有见过之前的生活,只是看着如今娘娘每日都只能用冷菜冷饭,其他的份例就更没有了,不禁眼眶都红了起来。
醉秋虽然是一直陪着萧末凉吃苦过来的,但是这次下令的是皇上,就算只有一月,但这已让醉秋恐惧,若是娘娘就此失宠,以后怎么办?
“紫檀,让你去看看那晚的太监是谁的人,可知道了?”萧末凉总要搞清楚是谁在背后设计她,好防备着。
紫檀摆着食盒道:“娘娘,奴婢这几日都在后宫观察着,只是,娘娘,咱们在这深宫里一点根基都没有,这是不行的,您看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哪个没有一点藏起来的人脉啊?这样子真要做起事来总是束手束脚的。”自家娘娘就是太固执,太单纯,生活在这诡谲的后宫里怎么行呢?
萧末凉这段时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以为不去理这些争斗就可以抽身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自己总是掉进别人的陷阱里可太危险了。“若我可以度过这关,便准备着吧!只是,和宫外的联系不要动起来,现在父亲不在,我不想让哥哥忧心。”只是自己禁足,自己不讲,其他人也会讲给家人的,希望哥哥不要乱来才好。
显郡王府里,显郡王看着韩璋一个劲儿的喝酒的样子,嫌弃的又递过去一个酒壶,但是路循东就看不惯了,“皇上,你怎么了?最近上朝那些大臣都怕的要死,有什么烦心事是不能和我们分享的吗?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有事告诉师兄,师父不在了,我这个师兄还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韩璋吞下一口酒:“今日不谈君臣,只管好好陪朕喝酒。”
显郡王也陪他喝下一杯:“是为了女人吗?谁?贤妃?”
路循东哼他一眼,说这么直白干什么?虽然他也猜到了,可能和贤妃有关,听说她被禁足了,还有些为她担心。
韩璋醉然朦胧道:“朕以为朕可以将她和定国公剥离开来,可是那日,看着她,朕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起母妃,母妃死的那么痛苦!母妃在朕的面前倒下时,朕真的很想杀了定国公!”
路循东劝解道:“定国公没有请太医来的确该死,只是贤妃当时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且听说她以前在定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她和定国公终究是不一样的,皇上既然心里对她有所不忍,何不将她和定国公分开来看待?臣不想皇上这样痛苦!”定国公当初如果及时的去请了太医,或许兰妃会活下来,也不会只是一个风寒便要了她的命。
“可以分开来看吗?若是知道有今日的踌躇不前,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宫,就放任她在定国公府里就好,定国公迟早会除掉的,朕不会放过他,于公于私,朕都会剪除这个毒瘤。”若没有让她进宫,或许她会像她之前对自己说的那样,找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平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