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答反问,笑的神清气爽,“这算得上阴吗?是漓儿自己要赌,既然赌了就得愿赌服输,若是漓儿不服,可以再赌,至于赌注……”师父说着,故意拖长尾音,“至于赌注就得再翻一倍。”
一千年的灵力再翻一倍岂不是两千年?若我赢了,得到两千年灵力不说,还很狠狠打击一下师父的嚣张气焰,可万一输了……一千年的灵力已经让我够呛,更何况是两千年灵力?
我脑子飞速转了几圈,分析了下其中要害,最终决定只守不攻,若是再赌,赢了倒是皆大欢喜,万一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大手一摆,道:“不赌了,左右都会有鱼儿上钩,即使师父不去刻意勾引它们,它们也会受不了师父美色的吸引自己咬钩。”
“如此说来,漓儿可认了?”师父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闲适优雅,丝毫不觉得压榨徒弟是件很丢脸面的事。
“认了。”我颓丧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开始琢磨起怎么赖掉这一千年的灵力。
一千年灵力对师父来说是小菜一碟,对我来说却是座大山,我身上全身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年灵力,我可不想辛辛苦苦修炼个千年百年的,再把好不容易修来的灵力还银子一样还给别人。
我眼珠一转,余光瞥到西山桃林里被风刮起的花瓣,“师父你看!”我故意大叫一声,手指着西山桃林飘起来的花瓣,道:“西山的桃花也开了,我们去看桃花好不好?”
师父不咸不淡的顺着我的指向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我身上,清浅的眸光射在我身上,一眼就洞察我心里的小九九,“赌注的事还没解决,漓儿莫要转移话题。”
我哀呼一声,想来此劫是逃不掉了,于是我哭丧个脸看着师父,道:“师父,徒儿只有一百年灵力,没了这一百年灵力,徒儿便维持不了人形,维持不了人形就不能再陪伴师父,师父真舍得徒儿回望月潭?”
我挤出几滴眼泪故意将眼泪粘到他衣衫上,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叫做“动摇”的表情,可我看了半天,瞪眼珠子发酸也没能在师父那张春水般的面容上发现一丝波澜的痕迹。
师父铁了心想坑我一千年灵力,也怪我自己不争气,平时脑子挺灵光的,偏偏遇到师父美色诱惑时,脑袋便糊涂了,一个不留神就掉进师父挖的坑里。
说来挺郁闷的,师父都活了万儿千年的,又挂着上仙的身份,这举手投足间怎么着也得透出几分上仙的风范出来,好叫人尊敬爱戴他,可我瞧着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别说上仙风范,连个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师父越老心肺越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长相娇小看着好欺负的缘故,以前在望月潭修炼的时候,师父就没少戏弄过我,如今到了这昆仑山师父变本加厉坑骗我。
我这才来几天,就被他骗的给他洗衣做饭,拖地倒夜壶,就差把整个昆仑山的家务活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