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蓝勍发疯似的喊出来,把轻音吓了一跳,看到自己把轻音吓到了,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失态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么温和,而是那么凄惨悲凉,他再一次坚定的说:“她没死,她说过,她会活在我心里的。”看着画里的女子,他眼里流露出无限的疼爱和依恋,还有生死无法隔绝的思念。
“她是一个好女孩,如果她活着,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轻音觉得很感伤,很为这个女子惋惜,也为蓝勍感到悲痛,“她叫什么?”
蓝勍低头摸着轻音的小脑袋,“她叫苏琦玉。”
琦玉?琦玉山庄?琦玉阁?原来这都是为了纪念琦玉的,“那为何要让我住进这间房间呢?”不仅从他的话中,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进驻他的心房了,所以,这就是她不能明白的地方,他要她住进琦玉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蓝勍拉着轻音到桌子旁边坐下,“轻音,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蓝勍知道现在一定很疑惑,所以决定把一切告诉她5,让她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事情回到了五年前……
蓝勍是蓝氏一族的唯一子嗣,也理所当然是破魂谷的少主,才十九岁的他在血腥中打滚了已经快三年了。因为他的笑容,根本没有人会把他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联想到一块。可是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破魂谷的少主“魅人君”,长相俊美,笑容满面,给人一种沐浴阳光的感觉,让人丝毫没有防心,但是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的笑,他的笑是可以杀人的,而在他笑的最灿烂的那一刻就是他目标的死时,而且他笑的越是灿烂就说明这个人死的越惨,但是谷外的人见过魅人君真面目的没有一个活着,所以都只是流传,只知道魅人君长的俊美,却不知道他的真实长相,因此,他也被武林中人称作地狱的勾魂使者。
急促的脚步声,在这冷寂深邃的庭院中显得异常响亮,四周的竹林纹风不动,那竹林的影子几乎使整个院落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只有点点月光透过洒在青石板上,更显一丝凉意和阴森。
“少主,少主,谷主有急事找您。”被称作少主的少年缓缓地打开门,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在破魂谷中他是最谦和的一个人了,因为除了血魂从没有人见过他杀人,每次他觉得这个任务很好玩时,他会叫着血魂一起,但是每个人也都知道,他杀人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好似很享受鲜血从别人胸口迸出的那一刻似地,所以即使他看起来很无害,也没有人敢来惹这个谦和的少主。
来召他的老者急得满头大汗,但被叫做少主的少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看起来无关痛痒。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少主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刚会走路他就被谷主逼着练剑,在谷主夫人在世时还好,谷主夫人死了之后,谷主就开始对他进行严酷的训练,几乎是不管他的死活了,其实他真的觉得少主很可怜,但他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不过,召少主也是他最头疼的事了,每次他都会淌上这种苦差事,谷主召少主时总是要他来叫,可是少主总是这样悠哉游姿,所以导致他每次回去复命总是要挨骂。
老者挨过骂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蓝勍看到老者出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依然满脸笑容,过去拍拍拉着的肩膀,走了进去。
“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这个德行?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可以放心的把破魂谷交给你?”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儿子了。冷漠?可是这有点不恰当,他每时每刻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麻木?可是,他跟血魂在一起时会有着多种表情变化。他对这个儿子与血魂关系好一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他八岁的时候,他就让他和刚进入破魂谷且与他年纪相当的冷飞星一起进行长达五年的生不如死的折磨,从那次以后,一个好像笑的永远也笑不完,另一个呢?就是冷的永远也冷不完,近似一块不化的千年寒冰。
“有什么任务就开门见山吧!我有我的分寸,不用每次都说。”蓝勍说话的语气里明显表现出不耐烦,但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起伏。“既然有那么急得事,你早下令,我早解决。”对于自己的父亲,他老早就不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他们之间只有主子跟杀手的关系,他只去负责杀人,其他不关他的事。
蓝无涯也不再跟他啰嗦,他早就清楚儿子已经不在把自己当作他的父亲了,多说无益“目标是……苏慕容。”
少年这才肯抬起头正眼看着蓝无涯,“他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是水国备受尊敬的长者,杀了他,你就不怕给破魂谷找麻烦?”他不在乎要杀谁,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这次蓝无涯会主动跟武林做对,黑白两道向来是没有太大冲突的,他想蓝无涯也不是那种爱自找麻烦的人。
“不杀他,我们破魂谷的大难即将来临,听说他正在积极联络各派一起剿灭破魂谷。”蓝无涯说话的语气显然有些激动,但少年依然带着那庸赖的微笑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激动,那烛光把他的笑容辉映的更加灿烂,这次的对手应该说是个劲敌,要是血魂在就好了,这场游戏一定很刺激!
蓝无涯看着儿子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知道这个任务他绝对能够胜任,可是他心里很担心他会出任何意外,毕竟这是蓝家唯一的子嗣,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其实他很忧郁是否该让蓝勍去,可是血魂又出去执行任务,所以,他只能派蓝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