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他只是罚她跪着而已,为何会流如此多的血?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
欧阳逸轩刚跨进流云阁的卧房门时,看到的便是清儿两人刚把乔若惜放好到床榻上。刚才还醉着的他在半道上被禀告得知她出事时便清醒了一大半,立刻地,他便差那侍卫快马去请张太医,不知为何会担心紧张,他给自己的答案便是认为自己还不想让她死去,至少在母妃的忌日到来之前。
缓缓抬着脚步,慢慢地走近正在忙碌着的秋儿两人,也瞧见了正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气的人儿,曾经她那清亮的双目此时正紧紧地闭着,苍白的面上印着两条淡淡的泪痕,已无血色的唇边还挂着一丝早已干涸的血迹,那是因为昨夜他狠狠地所给她的印迹。
而最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的是她裙摆上的那一大片血迹,经历数次征战杀敌,见过多次血染沙场,而那些都比不上此时她身上的血迹,让他觉得惊慌和恐怖,她怎么了?她要死了吗?不可以,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死的。
“公主,公主,你不吓清儿啊,你快醒醒,公主……”流着泪,哭喊着,清儿不停地掐着自己主子的人中,可主子却是已如死人一般,紧闭着双眸,一点转醒的动静都没有。
“王爷!”秋儿转过身来,正想走到一旁的衣柜那里取出衣物给女主子换上,呆愣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欧阳逸便落入到了她的眸中,她低唤了一声,算是给他请安。
“公主,公主,你不要吓清儿,好不好?公主,公主——”掐了不行,又变成了摇晃,已成泪人的清儿万分的惊慌无措,看着曾经灵动无比的主子,变成了此时死气沉沉的模样,她都要崩溃了,她已什么都顾不上,眸中只有她的公主,正在遭受苦难的公主。
没有人理会还定站在原地的欧阳逸轩,秋儿拿过寝衣,提醒着正在痛哭的清儿,一起给昏迷中的乔若惜换上。
“秋儿,为何此时太医还未到?”边哭边做着手中的活儿,清儿问着秋儿,她记得当自己背着自家公主起身之前,秋儿已经央求那个侍卫去请太医了呀,为何此刻还没见有大夫到呢?“公主,您真的不要吓唬清儿啊,为何?为何还有血流出来啊?公主——”
“待会儿便到了,清儿你不要急,王妃不会有事的!”微顿了一下手中的活儿,秋儿转首看了一眼身后的欧阳逸轩才出声安慰道,虽也很担心,但相比之下,她较清儿就冷静多了,才过多长的时间啊,一时半会儿的,太医定是还没有那么快便赶得过来的。
“公主,公主……”李麽麽在陈妈的搀扶下,颤魏魏地疾步走了进来,刚才见到乔若惜的模样,她一时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陈妈掐她人中,把她弄醒了过来后,急忙地,她便跟着清儿她们往流云阁赶,无奈她的脚软得差点走不了了路,还好有陈妈扶着她,此时,才回到流云阁。
直接从满身散发着酒气的欧阳逸轩的身边掠过,李麽麽挣脱了陈妈的搀扶,直奔跪到了床边,然后泪流不止,“不会的,公主,不会的,不是的,不会是的,公主……”摇着头,她不住地低喃着。
“王爷!”进来的陈妈给欧阳逸轩福了福身,也便往床边走去,她轻轻地拍了拍李麽麽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是过来人,晓得李麽麽担心的是什么,看王妃那个样子,很可能就是那一回事,因为如若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葵水,不可能流有那么多的。
“不会?不会是什么?”李麽麽的低喃飘入到了还沉浸在万般思绪而苦苦挣扎中的欧阳逸轩的耳内,疑惑地,他顺着她的话问道。
无声,无人答之,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所有人的神经全都放在了乔若惜的身上。
急速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转眼间,便瞧见刚才给欧阳逸轩禀报的侍卫携着张太医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