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欧阳逸轩鄂然,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着怀中人儿的脸。
“是的,直到今晨看到你,我才想起了一切!”迎着他疑惑的目光,乔若惜抬起了头。在战场上,当看清向自己飞掠而来的他的脸时,她只觉得一阵巨痛自脑子里传来,以往的点点滴滴一闪而过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是燕大哥救了我……”知晓他心中的疑惑,从欧阳逸轩的怀中抽出了身子,斜着身子与他面对面地促膝坐在床沿边上,乔若惜开始对他娓娓地道出了这半年来自己在蝶儿谷的状况。
“原来如此,是我不好,你受苦了!”欧阳逸轩又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她一般。原来她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中,并且还忘记了以往,因此,他派出去的人才无法找到她,或是听到消息。“那你怎会出现在战场上?”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不知晓自己是何人吗?可是,为何会出现在战场上呢?想起来今早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真的好险,差点他又要失去她了。
“前阵子,师父与燕大哥下山,听说了有关这次战事的传闻,地方与时辰的巧合,让他们觉得我有可能便是逸王妃,所以便让我下山寻来了!”当然,燕书寒一直知晓她是公主身份的事,她隐瞒了。
“惜儿……”温柔地轻唤,欧阳逸轩忘情地吮着她的手背,幸好她寻来了,要不然,如若她不恢复记忆,那他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见到她,或者说,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轩,对不起——”反过来,乔若惜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惜儿,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都是我的错——”欧阳逸轩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是他对不起她。
“不,轩,是我们乔家对不起你,是我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姨娘……”乔若惜的眸中又泛起了泪意。
“惜儿,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们乔家了,真的不怨恨你们乔家了!”欧阳逸轩慌忙地帮她拭去那滑落的泪珠儿。他真的放下了,在她失去孩子后,他真的切底放下了,再也不会有怨恨了。
“对不起,轩,是我父王愚昧,是我父王听信了谗言……”抽泣着,乔若惜把燕书寒所听到的那番话一句不露地讲给他听。幸好,她去西陵军营走了一遭,才知两年前的战事竟是唐丞相一手策划的。
原来,在唐丞相幼时,他在南岳朝庭做官的父亲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被欧阳逸轩的祖父、亦就是南岳国的第二代君王查出、下令来了个满门抄斩,谁知风声走露,唐丞相的父亲便把年幼的唐丞相托付给一忠实仆役,带他逃离了南岳国,辗转到了西陵国后,唐丞相便发愤读书,考取功名,誓要为唐家报仇雪恨。凭着努力与聪慧,他一步一步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可算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见时机已到,他便策划了两年多以前的战争,在他不断地挑唆之下,乔若惜的父王终于向南岳国宣战。可,未能如唐丞相所愿,西陵国兵败了,他不甘心,正当乔若惜的父王驾崩、他准备篡位时,竟发现当时的太子,也就是乔若惜的大皇兄乔子旭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因此,虽然表面上他没有篡位,但他权倾朝野,朝堂之大事,全由他管制。这次的战事,亦是他挑起的,而目的,除了报仇雪恨之外,他还想一统两国。
虽然乔子旭有万分的不愿,但却也无能为力,表面上他虽为帝王,但实则是一傀儡。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欧阳逸轩点了点头,还好这次西陵国被他们彻底打败了。
“轩,对不起……”如若父王当初能慧眼识破唐丞相的诡计,那便不会有战事,姨夫与姨娘便不会死,他的心中便不会有仇恨,那她与他便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不愉快,便也不会失去了孩子……
“惜儿,一切都过去了……”欧阳逸轩再次把她拥入怀里,他与她的幸福,自此开始,他要好好地把握。
“王爷!”屋外,传来了杨飞的声音。
“进来!”两人分开,欧阳逸轩坐到了房内的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