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儿眨巴眨巴眼,抬手就在佘赛洛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噢~!郡主,你干嘛?疼死我了!”
佘赛洛站在那里,谁也没招惹,结果被云朵儿这一掐,疼的跳出去老远,一只手在云朵儿掐的地方来回的揉搓着,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冷不丁的被掐了这一下,还是很疼的。
云朵儿看到佘赛洛的反应,点点头“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什么?郡主,你,你你你,你不相信,你掐你自己啊?你掐我干什么?你知道多疼吗?”佘赛洛知道云朵儿为什么掐他后,气的大声喊着。
“知道啊!所以才掐你!要不然受痛的就是我了!”云朵儿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没觉得亏心。
“你……!”佘赛洛这时彻底无语了。
而旁边的文语博和风华,看到现在算是彻底了解云朵儿刚才的举动了,简直是刁蛮任性,肆意妄为,下意识的向外挪了几步,都害怕自己也遭了殃。
“我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云朵儿一只手敲着桌面,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冷睿宸。
冷睿宸回望过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国库不能动,你可以在我的私库里随意挑三件宝物,你的护卫和丫头,每人五千两白银。”
“嗒,嗒,嗒,”云朵儿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心里盘算着接还是不接这事。
“这事让我接也行,不过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以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何事?”
“我有个仇家,现在就在你的朝堂为官,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陷害忠良,我把他的犯罪证据给你,你想如何惩治他,我可以不管,不过他以前陷害的官员,我要你给他们平反,还他们清白,消除他们家眷身上的奴籍,如果你同意,咱们这桩生意就成了!”云朵儿手里拿着茶杯盖把玩着,说着自己的条件。
冷睿宸听到云朵儿说的事,眉毛越扬越高“何人?”
“东头!”云朵儿喊了一声。
“主子!”东头从马群里走了出来。
“替你何姨在中越国皇帝的面前申冤吧!”
“是!”东头大步走到冷睿宸面前,跪下磕了个响头“草民云东有冤要申,求皇上做主!”
“讲!”冷睿宸坐在那里,帝王之气尽显,一身墨绿锦缎丝袍,如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不怒而威,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启禀皇上,草民要告的是,现任刑部尚书顾镜秋,何姨是草民的恩人,她现在不在中越,就由草民来替她伸冤,这是状纸和证据!”东头跪在那里,双手手捧状纸和证据举过头顶。
墨离走上前拿起来,呈给了冷睿宸,这时前天,何姨传回来的证据和状纸,昨天晚上东头跟云朵儿说了以后,云朵儿还想着,怎么对冷睿宸开口呢?谁想到,今天冷睿宸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冷睿宸看完状纸递给了文语博,又看起了那些证据,全部看完后,“何以晴被贬为官奴,官奴不可离开中越,为何她现在会在东辰!”
“启禀皇上,我何姨被贬为官奴后,又被人卖进了青·楼,在青·楼一待就是八年,后来遇到个负心汉,不光欺骗了她的感情和钱财,最后更是把她拐卖到了东辰。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冷睿宸眯起眼睛,仔细的斟酌,这刑部尚书可是重臣,不是那么轻意就可以处置的,其中的盘根错节更是不容易处置。
云朵儿出生在权贵之家,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一些牵扯,“其实这事满可以不告之于你,我自己就判他个满门抄斩,杀光他全家,替那个何姨报仇,但是他父亲明明就是清官,却遭人陷害,就应该给他平反,还他们清白,所以我才告诉你,你如果实在为难,今天这档子事,就当没有发生,他云东没有告御状,你盛武帝也没有到此一游!东头起来。”
“是,主子。”东头起身退到了云朵儿的身后。
云朵儿这是变相的在告诉冷睿宸,如果不是为了平反,削奴籍,根本不会告诉冷睿宸这些事情,她自己就把人杀了,还有就是你如果不答应,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那净房就更不用想了。
“你敢逼朕,还敢杀朕的朝廷命官!”冷睿宸怒了,浑身散发着煞气,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这是要跟我摆皇帝的架子吗?咱们相处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性子你多少也能了解些,我要是不敢,也就不会说这么多了!”云朵儿少有的严肃起来,一身的绝狠,霸气外露,气场一点不输给冷睿宸。
周围的人,看到两人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向自家主子退去,瞬间形成两队,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冷睿宸看到云朵儿的姿态,怒气更胜,他觉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龙威,他的皇权,“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盛武帝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云朵儿沉稳如松柏一般坐在那里,傲视一切。
文语博和风华还有佘赛洛没想到,这两人说着说着,形势就变成了这样,两人都那么的强势,这种情况可不是随便一说就可以烟消云散的,势必要打起来!
想到这三人又犯愁了,帮谁呢?按理说应该帮自己的主子,可是和云朵儿相处了这么久,云朵儿对他们又不错,算是朋友,可是如果帮了云朵儿,那可就是叛主了,想到叛主,决对不能背叛主子,所以只能放弃朋友了。
三人站到冷睿宸身后,看着云朵儿,而云朵儿从他们移步到冷睿宸身后,就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对立的关系,不在是朋友。这一切都在云朵儿的预料之中,人家十几年的主仆情,怎么能和他们相处几天的情意相提并论呢!所以云朵儿并不怪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冷睿宸这一刻,早已被怒气冲晕了头脑,在他没登基时,就是个冷面皇子,登基后更是个冷血无情的君王,谁敢挑战他的权威,那么谁就必须死。
冷睿宸听到云朵儿说他不是她的对手的时候,顿时怒气冠顶,猛的站起拨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云朵儿“找死!”
云朵儿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抬手把耳前的碎发挽于耳后,然后伸手对着冷睿宸的剑尖一弹,笑容灿烂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冷睿宸“那么激动干嘛?一分内力都没有,还想动手?”
冷睿宸闻言马上提气运功,可是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却像是个空壳,里面毫无内力,“你干了什么?”
文语博等人和冷睿宸的随身侍卫听到冷睿宸的话,都是心中一惊,拔出剑就围住了冷睿宸,并将剑尖都指向云朵儿。
云朵儿还是坐在那里,看着所有把剑尖指向她的人,每一张脸上都停上几秒,看了一遍,眼神绝狠无情“不知死活!”
云朵儿飞快的转身,“哗——”的一声,拔出东头腰间的长剑,朝那些人的剑砍去,只听“啪,啪,啪,”的几声声响,地上顿时多了许多断剑,其中就有冷睿宸的寒冰。
冷睿宸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剑尖,又抬手看了看手中的断剑,他的寒冰是软剑中的极品,这么一下就断了?还不如云朵儿随身护卫的剑。
最后面的佘赛洛非常庆幸,云朵儿没有砍他,他的剑保住了。
“咚,咚咚!”又是几声声响,只见暗处的暗卫全部落到了地上,有二十多人,全身黑色劲装,从头包到脚。
冷睿宸扔掉手中的断剑,冷眼看着云朵儿“你究竟做了什么?”
面前的女子目光淡然,一双眼睛清澈而冷冽,仿佛一汪深潭,朝她看去不自觉的就会被吸进那深潭之中,仿佛有种被完全看透了的感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地讥诮和玩味,那种神情,那种自信和悠然平静的态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如同尘土般的渺小。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也许我武功不如你,可是不要忘了我是药仙,我不光能救人,还能杀人于无形,明白了吗?”
“你……!”
“郡主!郡主!息怒,息怒,一切都好说,好说!”文语博企图说和。
“是啊!郡主,一切都可以商量!为,为了个贪官,不值当的,对吧!我们,我们是朋友啊!”风华也马上附合着。
“朋友,有拿剑指着朋友的人吗?这种朋友不要也罢!”云朵儿目光冷冽的看着那两人。
“郡主……?”风华还想说什么,被云朵儿抬手阻止了。
“东头,你们的马挑好了吗?”云朵儿坐在那,也不在搭理那些浑身无力坐在地上的冷睿宸他们。
“挑好了,主子!”
“你在挑十匹马,把马车上的马换掉,香草,你们回院子收拾东西,咱们这就离开中越,这个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是,主子!”十四个人齐声回答后,转身各守其职,有条不紊的各自忙去了。
“郡主,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风华问道。
云朵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平气和的说道“放心,这药对身体无害,过几天就恢复了!”
“郡主,你和皇上都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为一个外人伤了咱们的和气不值当的,你说呢?”文语博动之以情的劝解着。
云朵儿轻轻的摇摇头“晚了,在他拔剑指着我的时候,就晚了!”云朵儿说完就不在看他们,任凭文语博他们说什么,云朵儿都不在理会。
一个时辰过后,红中来道云朵儿身边“主子,马都换好了,这些马我先牵出去!”
“嗯,你让东头把赛雪换到我马车上,这些野马没有拉过马车,肯定不好驯服,赛雪是头马,只要赛雪拉了马车,那其余的马也不会有问题了。”
“是,主子!”红中牵着马走出院子,没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坐在地上的冷睿宸他们和坐在石凳上的云朵儿。
南头飞身闪到了云朵儿身旁“主子,老太爷来信了,让你速回国公府,家里出事了,很急!”
云朵儿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闪过慌张,“把信给我!”云朵儿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着,连看了三遍。
“那个破皇位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晩,干的比牛多,也就吃的比猪好些,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真不知道这些人抢的什么劲!南头你去把绿发叫来!然后在把臭老头叫来!”云朵儿扶着额头说道。
“是,主子!”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云朵儿这样的理解皇位,顿感无语,可是静心一想,又觉得很贴切。
云朵儿无视眼前的这些人,进屋找了笔墨写了封信,出来后绿发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绿发,把这封信传回国公府,你知道骗何姨的那个负心汉在那吗?”
“知道,那人就在中越国京城住!”
“你先走,去京城把人给我抓住带走,这次咱们回家,把人带回去交给何姨让她自己处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