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要干嘛?”吉祥接过药丸。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我这丸药可比那媚药更胜几分,嘿嘿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云朵儿带着吉祥如意回到华阳殿,云朵儿的出现让朱德妃和柳嫔心中一惊,齐齐望向云宝儿,只见云宝儿也是愣在那里,不知云朵儿为何会回来,在她愣神间,吉祥手指轻轻一弹,药丸正中云宝儿的茶杯里,云朵儿转身看向云宝儿,云宝儿见云朵儿望过来,连忙端起茶杯喝起茶来,借此错开了云朵儿的视线,云朵儿见此轻轻一笑‘云宝儿,一会儿可有好戏看咯!’
云朵儿坐在位子上和宁婉儿说话,上面高台下端坐着晋王一家,此时的晋王世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朵儿,傍晚御花园里发生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那样说云朵儿,还有晚宴前自己的祖父找护国公谈他与云朵儿的婚事,没想到护国公直接拒绝了,这让他应该怎么办啊!周景墨此时万念俱灰,心痛如绞。
云朵儿坐在那里和宁婉儿说着话,用余光看到云宝儿起身往殿外走去,她对吉祥摆摆手,吉祥走到云朵儿身边蹲下“主子!”
“行了,你把她送到柳英俊的偏殿去吧!见到他们成了事,在回来!”
“是,主子!”吉祥起身走出了华阳殿。
“朵儿,你干什么?”宁婉儿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这二姐可能是有心怡之人了,想自己找婆家吧!”
“竟胡说,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自己找啊!”宁婉儿瞪大眼睛看着云朵儿。
“那又怎样!架不住我二姐愿意以身相许啊!”
“啊——!”宁婉儿彻底被云朵儿的话惊呆了。
云朵儿的话落下没多久,就听见偏殿响起尖叫声,云朵儿嘴角勾起“好戏开始了!”
高台上的皇帝眉头皱起“何事喧哗,韦宗昌你去瞧瞧!”
“奴才遵旨!”韦公公甩了一下拂尘,提起前袍走下高台,往偏殿走去,大殿上许多的好奇之人,也纷纷往偏殿跑去。
没多久韦公公急急跑了回来,跪在大殿上“皇,皇上……!”
“何事?说!”皇上严肃的说道。
韦公公转头看了看护国公,然后说道“回皇上,有人在华阳殿偏殿行那苟且之事!”
“什么?是谁?皇宫重地又是太后寿宴,是谁如此大胆敢扰乱宫维!”皇帝龙颜圣怒,大声的喊道。
“回,回皇上,是户部柳待郎的公子柳英俊和云大将军的庶女云宝儿!”韦公公把头靠在地面上。
两位被点名的官员均是一愣,然后回头去找自己的子女,柳侍郎看到身后的席位上没有自己的儿子,云傲然也是回头没有看到云宝儿“这个孽障!”
柳待郎带着全家跪在了大殿上,云傲然和凤星月带着云青阳兄弟六个也跪在了大殿上“请皇上恕罪!”
皇上看着下跪之人,阴沉着脸“去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柳英俊和云宝儿被太监和宫女架了上来,两人均是衣冠不正,脸上刚刚欢好后的红晕还没有退去,皇上看到他俩的样子怒火更胜,眼中闪着杀气,敢在他的皇宫行苟且之事,真是罪该万死。
“来人,拖下去斩了!”皇上阴冷的声音响彻大殿。
“不,不,皇上,求求您看在臣妾的面上饶了他们吧!”柳嫔从她的位子上跑了过来,跪在皇上身边,哭求着。
“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朕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们,滚开,小心朕连你一起砍了!”
大殿里寂静无声,每个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生怕连累到自己,朱相国皱着眉坐在那里也没有说话,他和柳家连着亲,如果这个时候他开了口,对他只会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云朵儿看到自已的父母和兄长因为云宝儿跪在那里,很是生气,凭什么云宝儿犯错,却要自已的亲人和她一起承受,云朵儿想到这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间。
“皇上,今日是太后娘娘的七十大寿,不宜杀生,还情皇上网开一面,饶了他们吧,不如皇上坏事变好事直接成全他们算了,这柳府是二姐外祖母的娘家,两人也算是连着亲,可能二姐的外祖母正有此意让他俩结为连理也说不定呢!”云朵儿脸上带着微笑,柔声劝说着。
皇上听完云朵儿的话,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又搞什么,不是说要对付朱相国吗?干嘛还整出这些事来!’
“朵儿所言有理,母后你看呢?”
“嗯!这傲然的二丫头也及笄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成全他们吧!”太后看着云朵儿说道。
“好,既然母后说了,你们两人三日后完婚,下去吧!”皇上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被架了下去,家人安排了下人把他俩送回府,一段插曲过去,宫殿上继续歌舞升平,大家推杯换盏,畅所欲言,一片热闹的景象,可是随着人们的兴致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大,突然大殿上到处响起衣服的撕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大殿上一下子乱套了,男子们还好些,外袍上到处裂着大口子,还有掉了袖子的,都很狼狈,在看那些女子,可就惨多了,不光外穿的衣裙全都撕裂断开,里衣更是脆弱,稍微动作大一些,衣料就碎开了,比纸还脆弱,女子们一个个坐在那里不敢在动,只是大声叫喊着自己的丫鬟,让人准备斗篷。
高台上的皇上和太后等人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见宫殿上大半的官员和家眷瞬间衣裳散落,有的都祼露出肌肤,大殿上女子的哭喊声,叫嚷声不绝于耳。
皇上眉毛皱起,嘴角不断的抽动,太阳穴的青筋鼓起,双手紧握住龙椅扶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朕的皇宫倒乱,破坏朕的宫宴,真是不知死活,想气死朕吗?’皇上比较怀疑云朵儿,转头看向云朵儿,可是当他看见云朵儿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时,心里又犹豫开来。
“韦宗昌,让织造局开库房,给每人一件斗篷裹身!”皇上沉稳的声音响声,大殿上静了下来。
韦公公行动很是迅速,没一会儿领着宫女和太监回到大殿,给每位官员和妇人小姐送上了斗篷,众人纷纷穿上后,平复下心情,妇人小姐们擦掉脸上的泪痕,有几位胆子大的妇人起身跪到大殿中间。
“皇上,还请皇上为臣妇做主,臣妇的衣裳是为了太后过寿新做的,今日刚上身怎么也没想到会成了这样,这衣料臣妇是从丝满江南布庄买的,全家上下凡是今日进宫赴宴的都做了一身,花了八千两银子啊!没,没想到八千两的衣料会是这个样子,还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皇上,臣妇的衣料也是从丝满江南买的,花了一万两啊!”
“皇上,臣妇的也是……”
“皇上,还有臣妇……”
“皇上……”
大殿上不绝于耳的叫嚷声,听的让人心烦,所有破了衣服的妇人,都跪下来求着皇上,这时坐在最后面的柳嫔又跪到了皇上的身边。
“皇上,皇上,臣妾的娘家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有人陷害,肯定是有人想害我们柳家,臣妾的娘家是皇商,每年都会有布料进贡,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这次出这种事肯定是有人要害我们柳家啊!皇上,您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臣妾的娘家啊!皇上!呜呜……”
“那你说,是谁要害你的娘家?”皇上低头看着梨花带雨般的柳嫔。
“是……!”柳嫔跪在那里眼珠子乱转,看着大殿上的妇人和坐在席位上的众人,心里盘算着是谁的可能性最大,最后她看到云朵儿,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喊了出来“是她,肯定是她,是朝阳郡主!”
听到柳嫔的叫喊,众人看向云朵儿,只见云朵儿悠然自在的坐在那里,听到柳嫔的话,笑着摇摇头道“呵呵呵呵,哎!这年月好人难做啊!柳嫔娘娘,我才求了皇上救了你弟弟,你这不报恩也就算了,现在你柳府又出了祸事,怎么又推到我身上来了,现在请你拿出证据,告诉大家,我为什么要害你们柳府!如果今个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和你没完!”
云朵儿的一席话,让众人醒过神来‘对啊!朝阳郡主刚才求了情,那柳公子和她那庶姐才没有被砍头,是问如果和柳府有仇,又怎么会为柳公子求情,救下柳公子呢?这不何乎情理啊?’
皇上也皱起眉,心里想着不可能是云朵儿做的,云朵儿要对付的是朱相国,虽然两家连着亲,可是云朵儿没必要对付柳家啊!
柳嫔听到云朵儿的话,心里也开始想对策“谁说没有原因,你是想替皇后报仇,皇后嫉妒我,害我小产,皇上心疼我,禁了皇后的足,你们护国公府看不下去,想替皇后出气,所以陷害我们柳府!”柳嫔大声叫嚷道。
云朵儿看着柳嫔,这丫的真是个奇葩,她可真敢想“柳嫔是没病吧!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讲,我姑姑是皇后,母仪天下,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还嫉妒你,我要是想替姑姑出气,早一剑杀了你了,还用整这些费劲的事,嘁!”云朵儿不顾形象的翻个白眼。
“你,你大胆,我是皇上的崇妃,你敢对我如此无理,还要杀我!你好大的胆子!”柳嫔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
“我大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大胆!”云朵儿运气飞身落到高台上柳嫔的身边,一把抓住柳嫔胸口的衣服,“啪啪…”的来回扇着耳光,云朵儿习武本来手劲就大,在加上柳嫔敢算计她,心里早就有气,这回可是下死手了,大殿上寂静无声只有扇耳光的声音,一阵耳光扇完,只见柳嫔双颊红肿,嘴角不断的向外流血,头上的发钗都打下来了,头发散落像个疯子似的,云朵儿最后把柳嫔扔到了大殿上,她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嫔。
“现在知道我是如何报仇的了吧!这样最是简单直接,那种费劲扒拉的事,不是我的风格!”云朵儿从袖口里掏出个丝帕擦了擦手,然后把丝帕直接扔了。
华阳殿内所有的人,不管是皇上太后皇后宫中贵人,还是文武百官和其家眷,就连宫女太监都惊呆了,被云朵儿的行为惊呆了,一个郡主当着皇上的面把皇上的崇妃给打了,还打了个半死,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这朝阳郡主太历害了,以后就是死,也不能惹她,惹不起啊!
太子看到这一幕,悠闲的喝了口酒‘活该,敢用身份压表妹,欺负母后,冤枉护国公府这不成心找打吗?表妹连我都敢打,还会怕你!嘁!’
“你,你敢…打我,咳…咳咳,噗——!”柳嫔说着话,一咳吐了口血,还吐出几个牙齿!
“我当然敢打你,这就是冤枉恩人的下场,以后长长记性,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张口就放屁,在胡说我还抽你!”云朵儿说完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喝了口茶,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皇上浩气凛然的坐在高位上,俯视着众人言语冰冷“柳嫔没有任何证据,就敢口出狂言说这事情是朝阳郡主所为,真是胆大妄为,既然朝阳郡主已经亲手惩诫于你,朕就不在罚你,但是你恃崇而骄,敢对皇后不敬,真是罪大恶极,柳媚儿免去嫔位,降为常在,即刻搬出春阳宫,去朱德妃的储秀宫吧!”
皇上的一声令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形式,皇后是皇上的发妻,不管如何惩诫那还是皇后,是太子的母后,而护国公府更是不能得罪,那是太后和皇后的娘家,手握兵权,权倾朝野,关键在于护国公府里有一个无法无天的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