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床上的人轻叫了两声,见苍穹没什么反应,紫儿便直觉不对劲,于是又轻轻的愰了愰苍穹的手。
“紫儿,怎么回事?公主为何没醒?”可可担扰的望着紫儿,当看到对方也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神情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的一下便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阔步来到床边的楚歌望着床上神情安祥,神色却又苍白无比的容颜,心里的不安如涟漪般散了开来。
紫儿和可可知趣的朝床脚边挪了挪,把床边的主位给楚歌让了出来。
“奴婢不知,就是怎么也叫不醒公主?”可可低泣着,抖抖索索的回答。
楚歌蹙了蹙眉,伸手替苍穹顺了顺覆在脸上的发缕,探了探额上的温度,没有发热的迹象,较常人还有些偏低,脸上虽然有些苍白,但呼吸顺畅,模样安祥,按理来说并无大碍才是,为何却昏迷不醒呢?视线停留在床头边一个小方柜上还来不及收拾的一只瓷碗上,碗底还留着些许黑色的药汁,很明显有人给她喂过药了,不久前或许就 在刚刚,在他进门的前一刻。
眼底怒气陡然升起,对于这个处在昏迷中毫无知觉的女人,需要采取一种什么样的喂药手段,这点并不难想象。楚歌回头,望向冥的眼神锐利无比,他的王妃与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接近她又是怀着何种目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同他都是处在敌对的位置,政敌、情敌、死敌……、
从他心里涌起来的敌意陡然升起,如泛滥的洪水,仿佛稍不注意,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居 然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抱有如此莫名而又强烈的敌意,当楚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是震惊而又茫然的。
直至很多年过后,当楚歌回想起今日的情景,他才明白,原来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便是天生的敌人,这种敌对的立场纵使河水逆流、四季停止更替,太阳不再升起,时间不再轮回,只要他们存在于这个世上便不会有丝毫改变。
眸光微闪,冥冲着楚歌挑畔一笑,却并不言语。
冷哼一声,楚歌眼角瞥了一眼离床榻数米远的青风吩咐道:“你先回宫找上最好的太医去瑞华殿等着,还有安排人去把楚都最好的大夫一并请上带回宫里。”
“属下遵命!”青风朝着身边的两个侍卫伸手一挥,转身正欲离去。
“宫里的御医当真如此厉害,居然可以把当今名振天下的御手神医给比下去,还是说楚都城里当真卧虎藏龙!”望着楚歌对苍穹弯腰欲抱的姿势,冥心里顿生醋意,连忙出声阻止,他不能忍受有人对苍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即便对方是她的夫君。
“御手神医?”楚歌疑惑转身,目光最终在倚窗而靠的独孤流星身上停留,“是你吗?”御手神医竟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楚歌明显有些不信。
“本王的王妃看上去昏迷了有段时间了。”
冥不悦的蹙了蹙眉,楚歌的那声王妃听上去特别刺耳,“他也才刚到而已。”
“有人质疑你御手神医的身份了,你还有闲情在那偷懒吗?”漫不经心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独孤流星一个抖索,朝着冥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那些小心思他又何尝不清楚呢,不就是不想让人碰那女的吗,可是人家是夫妻,可能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家这个殿下到好,还在计较这些小事。
正了正身子,独孤流星阔步朝床边走去。在经过楚歌身边时,吊儿郎当的神情闪过一丝冷冽:“王爷权倾天下不也是这么年轻吗?怎么这会反倒看不起别人了呢?”
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楚歌傲然道:“那就麻烦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