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阡羽不必担心!”淡淡的扯了扯唇角,苍穹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不显亲热却也并没有多疏离,自然的恰到好处。
“真没事了?”尚没等阡羽再次开口,蓝林枫却是显的有些焦急和怀疑,这么重的伤晓是男子也未必忍的住。
“真没事了!”苍穹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两圈,随即站定,笑道:“看到没,我真没事了。”
“嘿嘿……”蓝林枫摸着后脑勺甚是憨态可拘的一笑,傻傻道:“你没事就好!”
“看你这傻样!”苍穹被蓝林枫逗的“扑哧”一笑,刚刚因楚歌而显的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便开朗起来。
然,苍穹却是不知,自己对蓝林枫这般随意,熟稔,仿佛相交多年好友般没有任何隔阂的态度却是让在场的几个男人莫名的有些嫉妒和发酸,楚歌更是妒忌的牙齿打颤,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扰了他好事的一分子给一巴掌拍死算了。但,楚歌心中即便是再不满最多却也只是在苍穹身边发发寒气什么的,要说其他什么动作,他真心的——不敢!外加各种苦逼和憋屈,想他堂堂楚歌何时受过这等孙子气,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自己的老婆被一群身份不凡的俊年公子倾慕还光明正大的追到了他的地盘偏偏他还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忍还是只能忍,忍到翻白眼,憋到内出血,最后还是只能忍,屁都不能放!
“你回来了,真好!”蓝林枫痴痴的望着眼前笑语嫣然的苍穹,心刹时便被某种感情所充实,满满的都是安心和幸福。
这一刻的他终于明白,爱,不一定要得到,真正情到深处时,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安好就行。
“让你担心了!”苍穹安然一笑,蓝林枫是她来到异世之后的第一个朋友,他对她的感情即便自己不能回应,但,这份友情她却是依旧舍不得放下,其实表面上越是冷情的人,越重情!
眸光淡淡的从楚墨身上扫过,苍穹就么赤 裸 裸的将目光落在北堂影的身上,这个男人还是如初见那般,飘逸,英俊,温润儒雅,眉宇间隐隐透着疲惫和悲伤,他或许并不爱舞诗雅,但,她的死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北堂影,你……”苍穹动了动嘴角,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跟他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她要如何告诉他,舞诗雅死后的一天,曾经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舞倾城也已经永永远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苍穹有些同情这个男人,莫名的。
他本是从月奴送亲而来,不想在这楚国皇宫迎接他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而是一场史料未及的白色悲伤。
这是他双眼能够看到且亲身体会的,而,他所看不到的,无形之中所失去的……
苍穹默默的叹了口气,即而转身,淡淡的朝着院内的琴台走去,自从知道她能弹之后,凡是她会去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架琴摆在那里,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楚歌的安排,或许只是紫儿和可可两个丫头的体贴,她很习惯的没有问出口。
此时此刻,她只是想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告诉北堂影一个残酷的事实,她不是舞倾城,舞倾城已经不在了,永远的,消失!
纤长的手指轻轻的覆在琴弦上,苍穹顿了一瞬,手指一拨,唯美的琴声顿时悠扬而起,若潺潺而过的溪水,带着一种空灵的悲伤。
这曲莫失莫忘,乃是舞诗雅进城那天她在天下第一楼随心所奏,犹记得当时自己莫名的想要毁灭掉那一场若火焰一般燃烧的红,如今,拨动琴弦的手猛的一抓,银色的铃铛紧接着戛然而止的琴音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在这片寂静异常的秋色里显的别样的诡异,仿佛昭告天下,属于她月苍穹的人生,这一刻,在这个异世真正开始。
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楚默和阡羽,曾经那些想不通想不透的事情,瞬间便得到开解般,哦,原来她们不是一个人!
“北堂影,现在,你可明白?”眸光微转,苍穹淡淡的望着背堂影,若泉般清澈的眸子透亮的竟有些咄咄逼人。
北堂影苦笑的扯了扯唇角,缓缓步至苍穹身侧,嗓音有些疲惫的沙哑,“其实从在皇宫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已经不由自主的产生怀疑,但是,今时今日,被你如此证实,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北堂影摇了摇头,即而又问道:“她,可还好?”
眸光微微一动,苍穹望着北堂影,神情甚是坦然,“你的心里若是希冀她好的,她自然就好!你该知道,她的心随你的意而走!”
“我?”北堂影恍神,那一日舞倾需凄凉无比的神情蓦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原来,那一次,真的是她在向他告别吗?原来,竟是如此吗?
“我自然是希冀她好的,不论她身在何方,我都希望她永远的幸福快乐下去!”
“很多人总是到了失去之后才能懂得如何珍惜,北堂影,等我找到残害舞诗雅的凶手之后,你和国主马上就离开这里吧,这里的水太深了,依月奴之力,便是连在这个漩涡中翻身的资格都没有,至于报仇什么的,你们就都别想了吧!”
“我知道!”
“月奴第一公子,惊才艳艳,文武双全,我自然知道你明白,可是,有些人不一定明白!”苍穹意有所指。
“国主吗?”北堂影微微叹气,“我会劝他的,你,不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