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千竹公主话音方落,伴随着一道女声的响起,在这充满着血腥的夜晚,一条白绫刹时若剑般凌厉而出,千竹公主退路瞬间被挡,心下一惊,迫于无奈,好不容易从南宫雪手中脱身的千竹公主便又以迅猛之势退了回来。
回眸之下,便见苍穹一身白衣若仙若魔,飘然落地,面上神色清清冷冷,那双冷眸却又清晰的透着嗜血光芒,“便是到了这般田地,你又何苦怕了别人见了你的容貌,左右你离开皇宫,便再不可能回来,你说,是不?”
语气微顿,苍穹眸光一瞥,眼神直直的对着双眸透着慌张的千竹公主,那樱红的唇轻轻一启,苍穹那本是显的有些清冷的声音越发的如那鬼魑来,“可可!”
身形一顿,千竹公子眸光一闪,即而强作慎定,“原来你早已知晓是我了!”慢慢的扯下脸上面巾,可可那透着苍白的脸慢慢的显露在这夜色中。
处理了手中的黑衣人,南宫雪跃至苍穹身侧,望着可可邪肆的挑了挑眉,莞尔道:“果然是她,苍穹,这世上还有你不能算对的事情吗?”
不加理会南宫雪,苍穹劲自朝可可伸出手掌,“虽说那只是诱你露出马脚的钓饵,但多少却也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可不好拿,可可,主动交出来,或许,”眸光朝那些尚存的黑衣人一扫,苍穹挑了挑眉,淡淡道:“兴许,我会让他们死的痛快点!”
“七王妃好算计,只是到了别人手中的东西,要想再讨回来,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可可无谓一笑,扫一眼身后之人,那神态哪还有之前身为丫头时的半分卑谦:“即是死门,必都是死士,即是死士又何惧怎么一个死法!七王妃,我知晓你手段很不一般,但我死门出来的人可也都不是吃素的,你们即已做了这个计中计的准备,我们自然也会留有后手,东西我是万万不可能再给你了的!”
“只是曾经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到底主仆一场,想当时你待我也算是不错,如今,这般场面,本公主便也赠你一个忠告!”
语气微顿,可可扬了扬头,“做人可以自信,但若是太过自信,便也就是刚愎自用,便也就不好了!诚如今晚,如若不是七王妃你太过胜券在握,形势便万万不会是如此,这信物即是我死门要的东西,诚然,你本事再大,也再不可能要的回去了!”
“是吗?”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苍穹与南宫雪默契一笑,顿时,这本就血气冲天的夜里,再一次溢满了萧杀之气,苍穹和南宫雪同时出手,刀光剑影之下,连着天上那轮朦胧的月色,仿佛都染上了血色。
两抹白衣于这夜色中起舞,轻然飘逸,取人性命不过弹指之间。
自然,苍穹与南宫雪出了手,那那些被苍穹她们隐于计划之下的侍卫万也不可能闲着,人数虽然不多,但胜在多为万里挑一的好手,死门死士虽烈,但和这些人比起来,却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更加之皇宫这方尚有南宫雪和苍穹为阵,死门形势愈见堪忧。
千竹公主功夫不错,与苍穹斗了二三十个回合,也仅仅只是略占下风而已,这一点,到让苍穹颇为讶异,如此高手在侧,这么久苍穹竟没能发现,虽说不知她使的什么手段隐藏的自己的功夫,然,苍穹对于死门的看法心底里又高了一层。
区区一个公主尚且能够如此厉害,那,那些置于顶端之人又该是如何的难以对付。
心下这么想着,苍穹出手便愈发凌厉,本还能勉强撑着的千竹公主这般与苍穹斗下几个回合后,腹部生生挨了苍穹一剑。
鲜血沿着剑锋流下,可可狠狠的瞪着双眼,望着苍穹竟是一脸怨恨:“明明已嫁作他人妇,凭什么你还能让他待你那般好!”
他?苍穹一怔。
称着苍穹失神的这一刻,千竹公主伸手抓住那忆然刺入她腹部的剑,狠狠朝后一退,“七王妃,与我死门为敌,不会让你好过的!”
双眉一拧,想着被千竹公主拿去的东西,当下也不再废话,手上铃铛一响,正欲下手夺回那簪子,却不想就在这般时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猛然跃上,出招之下,竟逼的苍穹狠狠的退了两步。
那太监满脸皱纹,佝偻着背,可不就是方才一直徘徊在祥瑞殿外的更夫。
老太临护着千竹公主,那有些不见清明的眸子阴狠的睇着苍穹,也不说话,只单手一挥,便又有十来个黑衣人若幽灵般自暗处跃了出来。
于此变故,南宫雪与苍穹皆是一惊,这方出来的人好生诡异,那生上似没有半点生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