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宴会很晚才结束,轩辕仁看大家都累了,于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决定明天不上早朝。
骄阳国里一年当中只有三天会不上早朝,太后寿辰的第二天,大年初一、初二,其它的一天不落。
所以今天的晚宴大家玩得都很尽兴,都喝了很多酒,反正明天能多睡一会。
月儿去杨府换了衣服,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在没什么人的街上,一个人向俊王府的方向走,是月儿不让赵承宪在杨府后门等她的,那样目标太明显了。
然而今晚月儿是希望赵承宪等她的,因为今晚已经很晚了,街上没人了,可惜赵承宪还是和原来一样先走了,不免让月儿觉得有些失望。
这就是女孩子的心理,希望别人能时时刻刻了解自己。
其实月儿不知道赵承宪每回都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总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由于赵承宪的轻功很好,所以月儿一直没发现,今天也不例外。
赵承宪一直都在离月儿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赵承宪看现在街上没有什么人,想出现在月儿面前吓吓她,于是他一下子飞到月儿面前,回过头来盯着月儿笑笑说:
“娘子,你的洞察力好像退步啦!”
是他轻功太好了,不容易让人发现,就像是他和月儿的感情一样。
月儿心里很高兴可一想到赵承宪居然不拒绝荣妮,而且还和荣妮咬耳朵火又冒了出来,于是冷冷地说:
“是啊,我居然没发现我相公那么有女人缘啊,真是洞察力退步不少!”
月儿的醋意还没退,然后没理赵承宪继续向前走。
赵承宪追了过来,与月儿并肩而行,他看看月儿笑道:
“我也没发现我家娘子吃醋起来还挺可爱的!”
在他眼里月儿什么时候不可爱啊。
月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赵承宪板着脸问道:
“我就吃醋了,不行吗?难道你要我大大方方地看着我相公与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地说话吗?”
月儿看一眼赵承宪很受伤地说:
“而且与其说是我吃醋,还不如说是我怨自己,是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与你在一起,才让别人有机可乘,而我只能在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说这样不难受吗?”
月儿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特别无奈,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赵承宪很心疼地一把拥住月儿说道:
“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现在都可以,不管有什么委屈与无奈统统把它发泄出来吧!”
他知道月儿心里很苦很苦。
月儿心软了下来在赵承宪耳边轻声说: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多了,其实我并没有担心过你会对别的女人心动,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恐怕骄阳国也找不到比我更了解男人的女人了吧?”
月儿靠在赵承宪的胸膛慢慢地开口:
“其实今天只是看到你与荣妮郡主那么近距离地说话,有点不开心罢了,再加上听到有人议论我是个无颜女,所以更加烦心,不过现在说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啦,你娘子我调节心情还是很厉害的!”
月儿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当然了解了,不然以前怎么当镖局总镖头啊,很难得的是她还能保持住女孩子那一份细腻心思。
赵承宪听到月儿这么说才放心了,他在月儿耳边轻笑着说:
“那是,我娘子不只调节心情厉害,抓人心的功夫更厉害,我的心就被你抓住了啊!”
然后赵承宪放开月儿,注视着月儿有些犹犹豫豫地说:
“只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你很了解男人这种话,我听着不是很舒服,我希望你了解的男人只有我!”
月儿看着赵承宪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往日里那个高傲的俊王爷,像一个情窦初开的莽撞少年,知道只有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心里满是感动,于是笑着点点头。
高兴的赵承宪马上背过身弯下腰对月儿笑道:
“来,为夫背你回家!”
月儿也不客气趴上赵承宪的后背,赵承宪站起身向俊王府走。
正巧一个打更的经过,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被人背着,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鬼了呢,一边闭上眼睛念着: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边快步向前跑,是啊,哪有女孩子这么晚还出门的,被人误会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