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下了毒再给解药?”傲绝年森严地盯着他,冷冷地声音回荡在牢房内,阴暗而潮湿,“就连水晶宫的人都插手这件事情,也就是说你们西朝与水晶宫是有关系的了?”
“你,你,——”翡天宇着急了,支支吾吾半天,他瞪大了眼想反驳,“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这样的话?水晶宫岂会跟西朝的人有所联系!”
“没有关系?那你又岂须焦急隐藏。”他邪邪一笑,“你们不要以为,西朝做什么,朕真的不知。翡天宇,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你——”
翡天宇瞠然,这下子真的没话说了。
威胁在即,他就是连看其他大使的机会都没有,傲绝年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天下无不对他敬畏三分,更甚是,他的眼线埋藏在天涯海角各处地方,想逃过他,是难过登天。当年,水晶宫不惜灭族的危险,对他下了诅咒,从此,他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水晶宫地底下的余党杀尽。
而与水晶宫有任何联系的国家,存亡更在他一念之间。
“说。”一个字,就是一个命令。
“这——”翡天宇自知再也逃不过,斜眼瞥了瞥身旁吓得腿软的谢大人,更明白了如今的局面。王上是不可能来救他们的,而他们,也难逃傲绝年的手掌心。是利是弊,已成定局。
一咬牙,横是死,竖也是死,如果向傲绝年坦白,或者还能存活一条性命。“好吧,我说。”
闻言,傲绝年满意地挑眉望他,手中摩挲着檀木椅上的雕刻,慢慢地,像要把一切都描刻到心底,云淡中蛇印略略浮现,有点朱红赤纱印在期间。好像一粒蛇卵,为他的冷峻增添了一丝邪魅。
然而,随从中一个官兵般打扮的人儿,‘嗖’地一声,一只飞镖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中射出。墨恒叶始料未及,一个转身就护在傲绝年身前,威慑而紧护着他的安危,另一只手猛然拔剑,一剑封喉,那个官兵忽地怦然倒地。可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官兵猛地窜入前,银针入了站在傲绝年身前那个人的喉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征仲了。
怎么会出现两名刺客的?
“捉活的。”傲绝年阴沉地吐出了这句话。他依旧坐在椅子上,也不出手。
可当墨恒叶的剑指向另一个官兵时,那人却已经口吐黑血,紧按着胸口,也应声落地。
他,中毒身亡了!
而翡天宇的话,也消失在无音中,“西朝与水晶宫——”
只见他惶恐地瞪大了眼,眼底满是惊慌无措,顿而充斥了绝望与恐惧,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已经没了声音,而喉间,不停喷涌出鲜艳的血来,溅满了身边的其他大臣。
刚才那个人,是王上派来的么?真的是王上派来的——
他辛辛苦苦为朝政做了这些事情,他还冒死来傲氏王朝献琴,就只为了帮王上完成探试,可最后,却没有丧命在傲绝年的手下,反而,是他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君王?
他背叛了他,他也辜负了他——
十年朝野,十年君臣,十年后,没有价值了,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