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怎么又讲起现代的词儿?“就是我自愿的让你寻开心。”见太子又想反问,申鸣挺着胸理直气壮道,“太子爷你瞧我多好,瞧我重病在身,还愿意让你寻我开心,我这书童是不是做的很称职?”
申鸣一脸讨赏的样子,却见方才还嬉笑着脸的太子爷忽然拉下来脸,他阴着脸道,万分严厉,“把你的话收回去!”
申鸣从未见过太子爷这般,细细瞧着也不是开玩笑的摸样,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的话,也不觉得哪里是得罪了太子爷,迟疑道,“太子爷,我方才哪里说错了话,得罪了你?你要我收回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本太子从不要重病在身的书童,你好好的摸样,哪里是重病的样子?”他依旧阴着脸。
原来是这样子。申鸣只觉得心中丝丝感动,她淡淡笑道,“太子爷别阴着脸,这样子瞧起来实在是难看。我现在虽然身子不错,可你知道我还…”
申鸣话还未说完,太子爷已经从木梁跃下,站在她面前,面色又沉了一份,眸间的厉色即便是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忍不住发颤。“我叫你把话收回去!你听到了没有?”他的话声不重,却每一个字都让人恐惧。
申鸣又恐惧又感动,闭着眼,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含着笑,清脆道,“谨遵太子爷命令。”
太子爷眼中的厉色这才慢慢消散,面容全无笑意,“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
申鸣苦笑,这莫名其妙的病,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会儿昏迷,一会儿吐血,一会儿又好像从未得过病。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病倒,可她不说这事儿的能力是有的吧?思量一下,她点头,“恩。我以后不会说。”
太子爷面色缓和下来。申鸣瞧着他,心想:这太子爷的心思真的是太难明白,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唯一庆幸的是,他绝对是为紫雨兰好的。
心口只觉得暖和,正要说话,外头来人敲门,“赫老爷,赫夫人,晚膳已备好,我家主人请二位用饭。”
冷家堡的晚膳着实丰盛,且不同于都城的食物,地道的江南美食,申鸣本想意思意思吃点,却越吃越多。若非九王爷以伤身为理由,她怕是要把一桌子的菜都吃下大半。
如今她坐在冷家旁院得树下休息,只因肚子实在撑得慌,走路也觉得费力。
“幸好九王爷劝阻,否则我估计连旁厅走到这里都走不过来。”申鸣一面小心翼翼的调着气息,一面自言自语。
冷血也正要朝这面走来,瞧见申鸣,顿足,欲侧身离去。申鸣却已经瞧见他,叫道,“少堡主,你怎么见到我掉头就走?”
冷血听后,不好再踏步离去,侧回身子,朝她走来,“见郝夫人在此处休息,冷血不想打扰了郝夫人。”
申鸣微笑道,“都进了冷家堡,你还叫我赫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冷血道:“隔墙有耳。”
倘若太子爷之前没有同她开玩笑耍过她,她还是会信。如今再听这话,她倒是信,就是草包。于是笑,“少堡主别忽悠我,冷家堡那可是铜墙铁壁,即便是端茶的丫鬟,那武功也是了得。我想即便是个苍蝇也怕飞不进来。要是有人在某处偷听,岂非早成了刀下鬼?”
冷血又道,“虽有铜墙铁壁,可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为妙。”